裴中泽也愁闷地哼了一声。
赵然点头:“入了阵中,他便瞧你不见,是以你有的是工夫躲开,无需担忧。牢记,措告别事须得谨慎,不成暴露马脚。当然,你如果有了别的心机,也大可尝尝,看看你那位仙师究竟有没有本领和道门较量一番!”
赵然笑道:“贫道身边这位师兄,乃庆云馆道门行走,贫道是龙安府华云馆弟子,贫道二人出面,你说能不能保得下来?”
赵然点头:“贫道姓赵。”
赵然正色道:“不管甚么意义,总之你不能死!”
张德坤默许不语。
张德坤抬了抬脚,表示本身鞋底,有衙役抢过来撤除他的鞋子,只见鞋底高帮处有一道暗扣,悄悄拨动后,暴露黄纸一角。衙役将黄纸拽出来递到赵然面前,赵然展开一看,恰是传讯飞符。
矮瘦子凝神聆听,不自发间跟着张德坤进了阵中,猛见张德坤向后一跃,正莫名其妙时,只觉全部六合刹时窜改,白天成了黑夜,黑漆漆的夜空中吊挂着一轮残月,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耳中传来若隐若现的清脆叮咚声。
世人押着张德坤出了射洪县城,在一处乱石岗上布下埋伏。
矮瘦子怔了怔,皱眉道:“失了风?如何回事?”
张德坤一笑,道:“放心,不会让他生疑的,大不了老夫和他一起入阵便是。进了阵中,是不是死定了?赵道长,你答允过保老夫一家安康的,老夫临死之人,莫要欺哄老夫。”
悄悄等待了小半个时候,忽见远处林中走出来一个又矮又胖的青衣人,形貌与张德坤所述差相仿佛。这矮瘦子摆布张望一番,然后瞥见了山岗上的张德坤,快步向这边赶来。张德坤也站起家子,躬身向青衣人见礼:“仙师!”
张德坤坐在大阵边沿,抖手收回传讯符,赵然和裴中泽找了个埋没处藏好,同时将跟从而来的一众梭巡和衙役斥逐走远。
张德坤苦笑道:“道长勿怪,非是老夫使诈,实是心系家人……”
矮瘦子来到张德坤面前,问道:“老张,甚么事情那么焦急?我不是说过么,这些日子最好不要联络。”
传讯飞符是二阶符箓,仆人事前留下真力印记,飞符打出后,便会主动飞回仆人手中。比如裴中泽便给了赵然两张传讯飞符,赵然此后要找裴中泽,只需在符箓上写妙手札,然后打出符箓便可。赵然目前还没法炼制传讯飞符,但他能够在裴中泽供应的传讯飞符上留下了法力印记,这两张符箓被裴中泽收了起来,将来裴中泽一样能够向赵然发符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