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道:“他自管他的,我自修我的,让明觉去天龙院做事,这已是我曲空寺让步了。”
“这位明信大师现在如何了?伤得重不重?成某想去看望一二。”
方丈道:“我这师侄修为一贯精进英勇,年纪轻简便已过了鼻识界,看破了怖畏现起智,我寺里师兄弟们都是很看好他的。不想却遭了这一难,当是命数使然。”
有着不异爱好的人,老是很轻易拉近相互之间的间隔,赵然露了这么一手,瞬息间便与智诚方丈熟络了起来,与明觉的干系更进一步。
明信道:“多谢成施主顾虑,伤势已经缓过来了,不碍事。”
一开端,赵然还不太明白,这位方丈跟本身这个“浅显人”议论这些做甚么?听到厥后,便有些心领神会了,问道:“曲空寺推行的禅修,公然矗立独行,天龙院不管么?”
一餐吃罢,老方丈聘请赵然出去逛逛,赵然欣然起家,明觉在一旁陪着。
公然,还是有原因的,并非甚么“佛缘”一说,或许那不过是老方丈的戏谑之言,倒累的赵然绞尽脑汁编故事。
现在明白了,方丈是奉告赵然,那位道门女修在我这里,你能够放心,性命是无忧的,哪怕天龙院来了,我也不会把人交给他们。
方丈道:“我禅宗为大迦叶所传,不近官府,不入贩子,悠游林下,坐禅净心,这是我曲空寺的传承。灵泉之畔,清幽之地,利于修行,非只为了贪玩之故。千多年前的祖师们,乃至连寺庙都不结守,饿了乞食一饭一钵,累了,睡在雪地荒冢,不受外境摆布,不为己欲缠绕,当真是大安闲大兴趣。只不过如此行事,倒霉传承,初入修行者,多数吃不了这苦头。”
但赵然的随便而作,的确如他所说,是一种新的画法,并且也确切很风趣,此中的意境相称可观,大大出乎了两位曲空寺和尚的料想以外。
可这不是赵然想要的,保住性命不死是第一层,可在梵刹里关押个三年五载的,这也不是体例,还是要放人才好。
方丈点头:“实在佛门道门,修行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为了离开凡世的苦海罢了,只是厥后佛道相争愈演愈烈而致有本日。我禅宗一脉无法而西迁,到了这片地盘上,很多事情也不得不做出窜改。比方让明觉前去天龙院供职,我内心是不附和的,掺杂了太多俗务,如何做到诸法空寂?欲观实相,须了知存亡,欲知存亡,身当清净,无有生灭,亦无去来……”
“有没有伤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