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腾会沉默半晌,道:“有些事,你还是不要晓得的好。该你晓得的时候,你天然就会晓得。”
两人对坐以后,杜腾会低声问:“致然如何来了?现在切莫粗心,你我不当见面。”
赵然想了想,问:“监院说的,他们是谁?我们又是谁?”
赵然一笑,悄声道:“监院放心,以我的修为,此来没人晓得。”
“说到他们,你很熟,岳腾中、景色摩就是他们,领头是多数讲盛云天。我们……”讲到这里,杜腾会顿了顿:“至于我们,你只需记着,我们的力量很强,毫不稍逊他们半分。”
对赵然的题目,杜腾会的答复是:“没有那么多的态度可言。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除了盛云天之流,很少有人会将本身的态度光鲜的摆出来。水无常形,统统因时而变、因势而变。”
“一共五个。头一个,说我和西夏勾搭,暗里贸易。第二个,说我收受松藩诸部重贿。第三个,说我措置蕃部事件不公。第四个,说我这天鹤宫监院之位得来不正,公推不公。第五个,说我私卖道职。致然我也给你明说,这五条我一条都不认,我辛辛苦苦为道门镇守边疆,措置蕃部、应对西夏,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你能够说我做得不好,做得不对,但毫不能凭白歪曲我!现在竟然给我列举了那么多罪名,说我有罪,真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这个叶云轩,真是个伪君子!”
赵然笑道:“此乃经历之谈,你老还挺有经历。”
赵然道:“监院放心,我晓得。此次过来,主如果想肯定一下,监院是以甚么罪名被叫回庐山接管扣问的?”
杜腾会正了正身子,撇了撇嘴道:“嘉靖二年,我在黄州为巡照时,便曾被总观抽调,干过这事。当年武昌府青元宫监院受审,本来查的是他贪弊之事,成果还没问呢,这监院便将他玩弄女冠的事情招了个底掉。”
杜腾会道:“我当日上山时,也是如此。致然莫要惶恐,此为总观扣问的小小伎俩,不值一晒。就是为了让我们自家慌起来,一旦失了心神,任你再自夸高洁之辈,也一样竹筒倒豆子。”
“松藩卫批示佥事张略。”见赵然用心聆听,杜腾会弥补道:“他名下有一支商队。”
赵然最后问了一个题目:“监院,现在对你威胁最大的是甚么?我能帮上甚么忙?”
杜腾会嘲笑道:“本来他们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总观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我们也有人!我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如果真大张旗鼓派人到省里来考核,这算如何回事?我杜腾会今后还如何主持天鹤宫?能把我招来庐山问话,已经是他们的才气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