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摩怒道:“好好的住在云水堂,如何说成关了一个月?”
杨真人不说话了,脸上恚怒之色极其较着。
杨真人皱眉道:“把你关了一个月?”
他不敢问,但殿中天然有人会问,杨真人把话接了过来:“你说的深意,是甚么意义?”
赵然惊诧:“如此诏令,如何成了为我同道考量?小道委实不解。”
景色摩道:“这位天师……”
司马天师黑着脸,问景色摩:“是真是假?”
杨真人扭脸冲景色摩叱了一句:“你闭嘴!”转脸正要诘问详情,刚掐完清心咒的司马天师又忍不住了:“赵致然,你说的八条是哪八条?”
“不敢!”
“有没偶然候和精力去措置俗务,会不会被俗务所扰,能不能埋头修行,这是修士们的事情,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依我看,你是念念不忘张监院遇刺一事吧?甚么叫迁怒?你这莫非不是迁怒?”
郭弘经看不下去了,皱眉道:“武天师稍待,这赵致然如此行事,又是鞠躬又是告饶,乃至还要下跪叩首,当真好笑之极,此中莫非有诈?”
武天师本就对这道诏令不爽,当即诘责:“那你草拟的这道诏令,究竟是甚么意义?修士为俗务所扰,没法埋头修行?修士没偶然候、没有精力去措置俗务?你懂修行?你晓得修行是如何回事?”
赵然赶紧向景色摩赔罪:“景殿主说我赵致然无耻也好,卑鄙也罢,总之任凭景殿主措置,只是我辈修士修行不易,还望景殿主给条活路……”
赵然一条一条念出来,顿时令殿中一众真师们大吃一惊,连同郭弘经、陈善道在内,各个盯着景色摩,只觉草拟诏令的此人当真不成理喻。
武天师嘲笑:“我说你不懂修行,你还不平?”
张阳明和沈云敬一样不敢作答。
赵然道:“现在诏令中的三条都在其上,别的另有五条是,修士入十方丛林为道职,会因行事乖张而至办事原则崩坏;因修士身份超然,轻易言出法随而无人勇于辩驳;修士不浅显务、不通民生,决策轻易偏离;修士会有贪墨修行资本为己用的风险;修士一旦行恶为私,无人能够制约……”
再次提及张云兆,景色摩血往上涌,再也忍不住了,悲忿道:“若不是这赵致然勾引张监院,张监院如何能够遇刺?为了一己之私,擅更国度大政,乃至道门高修无辜而受缠累,赵致然百死莫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