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看着明觉进了天龙院,又向张居正道:“叔大,这是我的私事,你就不要相陪了,且回官驿等待。”
贵显年事比秘闻要大,在天龙院中的资格也深很多,只不过他长年在菩提堂中研讨各种法器文籍,向来与人无争,论及“名誉”,自是不如秘闻这位后堂的衣钵僧的。但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斥为“不成体统”,贵显哪怕再好的脾气,也不由上了火气,当即反击:“秘闻师弟莫要在此大喊小叫,失了削发人的体统。”
赵然点头浅笑,冲他点头以示鼓励。
明觉低了低头:“自是好的。”
明觉无法,只得拔腿就往金针堂跑去,一边跑,内心那股子邪火还不断的往上窜,心说你们后堂拿人也就拿人了,可你们拿的竟然是赵道长的师姐,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们西堂说一声,我这个专司欢迎的欢迎使竟然在人家明使以后才晓得,这是将我置于何地?
一旁的贵显也是听过赵然在菩提堂讲法的,虽说不像阳梵那般常去官驿就教,但也对赵然甚是恭敬。现在听了阳梵转述的“知行合一”四个字,当下心中长叹,难怪阳梵师弟能为首坐大师收为心传弟子,吾不如也。因而也来到赵然身边,和阳梵一道,一左一右为赵然护法。
传闻堵在天龙院大门外的是道门归还玄慈大师虹体的特使,很多人纷繁退出去,撒开脚丫子便去呼朋唤友,前来共同目睹这一异景,垂垂的,全部天龙院的南街已经不下千人。
性真忙前忙后,不断向路人合十:“诸位施主,不要在此围观了,这位是道门归还玄慈大师虹体的特使,为防挤伤,请诸位后退躲避。”
张居正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因而道:“道长不要劝我了,下官哪也不去,留在这里陪道长共担风雨。”
明觉将性真拉过来:“道长如果不信,能够问一问性真师兄,我二人的确不知!我们只传闻旬日前有道门修士擅闯金波会所,却不知是宋女人啊。提及这位宋女人,小僧也是见过的,若当真晓得是她,必定……必定……”
阳梵不由叹道:“赵道长公然高义,为救同道而不吝此身,风骨凛然,此为有道之士真本质也!”因而来到赵然身边,陪坐于身边。
赵然顿感啼笑皆非,却慎重点头:“贫道深感道友高义!有再大的困难,你我并肩应对!”
必定会如何,明觉一时候也说不出来,如果晓得时宋雨乔,他能奉告赵然么?
阳梵早就不喜秘闻,因而也道:“秘闻师兄还是要多念念佛经、多修修佛法才好,打打杀杀的事情做多了,恐生心魔。这位赵道长对大道至理甚为精通,为人办事返璞归真,令人可亲,秘闻师兄当以赵道长为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