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现在在修《明史》,四爷您听着他熟谙不奇特。”卞永誉道。
“王吴氏杀奴?”胤禛扬起手中的卷宗,“奴婢无错其仆人用心杀之,其仆人应处以绞刑,留她全尸,上面为何判王吴氏无罪开释?”
“废话!”胤禛道,“明晃晃的把柄,此次再参不倒他,你这个御史也该给别人让位子了。”
方才退出的左侍郎仓猝滚出去,“四爷何事?”
特大案件由大理寺审理,但讯断后也得刑部过目,由此可见刑部每天多么忙。
“卞永誉,本官招你惹你了!?”右侍郎摆布不见他出来,觉得卞永誉跑到四贝勒面前大献殷勤,坐不住就过来看看,刚好听到最后两句话。吴涵一把年纪,慌镇静张跑出去,差点被门槛绊倒,“可不能听他胡说,四爷。”
“朱方旦是你什人?”胤禛微微一笑。
话音一落,刑部来人了,四爷请郭御史走一趟。
也是胤禛公私清楚,从没干过仗势欺人的事,这两年做的事致于他在清流中的名声太好,换成别人卞侍郎千万不敢说这么明白。
卞永誉咽咽口水,俄然往前一步,和胤禛之间一桌之隔,抬高声音,“四爷还记得产生在十九年的‘朱方旦案’么?就是王大人的功绩,今后王大人平步青云。”
郭琇?郭御史?卞永誉眼中一亮,“是,四爷,下官这就去。”
“他只是打个比方。卞永誉,我想起来阿谁王鸿绪是甚么人了,你俩出去吧。”胤禛抬抬手,“对了,把郭琇喊来,爷找他有事。”
郭琇唉声感喟,用力墨迹,可都察院离刑部非常非常近,走得再慢也就两刻钟。
上个月,王鸿绪的夫人折磨死个外聘的丫环,死者的父亲告到刑部,上任刑部尚书收了王夫人的银子,把案子草草体味,王氏无罪开释,死者家眷也没获得一文补偿,可把卞永誉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