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吐了口气，辨了然方向，朝着之前所住堆栈的位置行去。
作为奉旨填词的词坛宗师，柳永的话天然没有人会去质疑，杜十三在周宁耳边有些羡慕的道：“柳先生此话一出，江浙两地，只怕无人不知仲道兄你的大名了。”
周宁亦是发楞，赶紧躬身说道：“柳先生谬赞了。”
走出秦楼，已经时至深夜，周宁瞳孔一缩，瞥见了在秦楼门口，鲜明印着几个深深的足迹，这几个足迹深切空中寸许，明显就是刚才在内里打斗之人留下的陈迹。
周遭的人群一片哗然，望向周宁的眼神已带上了几分尊敬。
周宁听杜十三说过，这是儒术中的一招《鸿雁传书》，唯有儒术高深之人方能使出。
走到一半时，周宁俄然心中生出警兆，与此同时，一只手悄无声气的伸出来，直接摁在了他的后心上。
杜十三走后，过了一会儿，符瑶红摇摆着娇躯来到席间，这位在《破裂虚空》原著中风骚入骨的才子亦是相称会说话的，如花解语，周旋于世人之间，不时笑得花枝乱颤。
正在细细体味的时候，唐伯虎此时亦是停下笔来，掷笔叹道：“今番是我输了。”
苦笑道：“沈掌柜，鄙人自问向来没有获咎过你，亦对你们明教没甚么成见，你又何必要难堪鄙人？如果有甚么事要鄙人互助，固然说便是了。”
与此同时，唐寅那边亦是画好了画，手腕轻舒，写上了题跋。山空沉寂人声绝，栖鸟数声春雨余。
尚秀芳则垂下头去，模糊捕获到周宁拜别之意，心中竟浮起对她来讲罕见为男人而生出的难过情感。
就在这时候，一只纸雁蓦的穿过朱红色的窗户，翩然飞了出去，停在了杜十三的肩膀上。
这声音，好熟谙……
这莫非就是杜十三所说的，文气？
沈天松呼了口气，点头说道：“受伤不轻，此事待会再说，劳烦周君帮我找个温馨的处所疗伤。”
“周君请便。”唐伯虎哼了一声，径直走出了大门。
周宁看得索然无趣，又和周遭世人对付了几句，长身而起，见礼辞职。
“跟我走。”一道有些衰弱的声音蓦地从背后响起，“不然只消我手中劲气一吐，周君立时便会断气身亡。”
鸣玉坊无愧于扬州销金窟的称呼，眼看时候已过了丑时，还是是灯红酒绿，各个青楼的门口仍然有很多女子兜揽着客人，莺声燕语，笑语声喧，不时有丝竹的声音飘送出来。
坦白说，她尚是平生头一次，见到如许仿佛全不为她所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