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得冲媳妇直瞪眼,又点头哈腰地奉迎鬼道长,赔罪认错,恨不得跪下来。
说罢,鬼道长回身而去,大笑不断。
“急甚么?等我吃饱喝足了,再说。”鬼道长悠悠地说道。
然后,翠花又去镇子上,买了最好的酒,
慢吞吞地捱到夜晚十点,鬼道长这才挥手,说道:“铁柱,扛上铁锹,带我去你祖宗李柔的宅兆。”
“好好好,算我胡说!”鬼道长大笑,说道:“但是我方才算出来,你的爷爷,另有一大坛子银元宝,你可晓得放在那里?你不听我胡说,我去找你的兄弟,或许,他们喜好我的胡说呃!”
“甚么?跟我开打趣的?”鬼道长皱眉问道。
这男人兄弟四个,都已经分炊另过。如果被其他兄弟晓得银元的事,岂能不闹?以是这家伙自发得聪明,翻脸不认人,甚么都不承认。
“我叫李铁柱,媳妇叫翠花。”男人老诚恳实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这点把戏,我还看不透?”鬼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清酒红人面,黄金黑世心啊。这也不怪你们,要怪,也是怪你们穷胡涂了。”
跟鬼道长玩心机,这些乡间人差远了。
“哦哦,本来刚才是开打趣的?哈哈!”鬼道长理着胡子大笑。
“是吗?你祖宗李柔,做过量大的官啊?”鬼道长问道。
翠花承诺一声,仓猝泡茶,然后拖着老公去捉鸡,安排晚餐。
鬼道长端坐,放心肠享用这统统,喝酒吃菜,得意其乐。
“是是是,大爷您喝酒,您吃菜,您别客气……”李铁柱奴颜婢膝地服侍着。
男人呆了一下,俄然反应过来,兔子一样窜出去拦住鬼道长,陪笑道:“白叟家,我跟你开打趣的,快返来,来屋里坐!”
“你不脱手,莫非还叫我我去挖?”鬼道长翻了一个白眼。
小媳妇也走了出来,和自家男人一起,摆布拉扯,把鬼道长请回了家里。
鬼道长点头,说道:“你也吃点喝点,吃饱了,才有力量干活!”
“老迈爷,我老爹和我大哥住一起,比我还舒坦呢。”李铁柱嘿嘿一笑。
乡间人诚恳,这小媳妇的神采,实在已经说了然统统。
转眼到了傍晚时分,鬼道长公然摇着铃铛转了返来,走到这家的门前站住了。
不消说,鬼道长是返来考证,午餐时推断银元之事的。
鬼道长点点头,问道:“嗯,你叫甚么名字?”
“对对对,我们真的是穷胡涂了。您白叟家大人有大量,多多谅解,千万别计算我们。”男人仓猝认错,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