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既然能看出这里的不祥之气,想必也有些修为,有他在这里看着,此后公园一带,必定会比之前好。
丁二苗点点头,指着四周说道:“这里每到夜间,鬼气森森却不见鬼影,非常邪门。能吃大师,你有掌控,通过佛门手腕化解?”
“善哉……。天国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能痴和尚语气安静地说道:“虽不能至,心神驰之。”
就在丁二苗回身之际,能痴和尚却开口叫道:“丁施主请留步……”
今晚这一番剑舞,凭着万人斩强大的煞气,也能够保持公园里此后一段时候的安然。
“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大百川流……。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他对佛家手腕不感兴趣,也不想和一个老衲人多有交集。
越走越近,万书高终究看得清楚。
月光下,丁二苗衣袂飘飘剑气如虹,身形萧洒,如同即将成仙飞升的神仙。
和尚满脸慈悲,合掌不语。
如果本身守在这里,量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也不敢出来。但是本身没有那么好的定力,恐怕在公园里住上一年,头上的白发,就会比能吃大师的白发还要多。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能……吃?丁二苗和万书高对视一眼,内心都在想,这和尚瘦猴精一样,还能吃?能吃还长成这发育不良的模样,如果不能吃,还不瘦成干尸了?
想到本身万人斩在手,却不能一举扫荡、埋没在瑶海公园深处的那些妖邪,丁二苗心中懊丧,言辞之间也不免有点悲观。
今晚在这里舞剑,实在也就是尽本身之力,尽量多遣散一些这里的邪气怨气和戾气。
“贫僧无德无才之身,已经决定,长守这瑶海公园,在此参禅念佛,了此余生。但愿佛门平和之气,能够度化这里的邪气愁云。”
万书高已经看的傻了眼,站在本地,雕塑一样。
“善哉善哉……”灰衣和尚再次合掌,缓缓说道:“佛法泛博,可度人亦可度己。施主手上利刃,煞气太重,今后必将蒙蔽赋性。放下执念,或许别有洞天。”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能痴和尚缓缓地说道:“丁施主的宝剑,煞气太重,此后必然会反噬本身。老衲想给你的宝剑,念上几遍佛门真经,或答应以消弭一二。不知丁施主张下如何?”
来人一袭灰色的僧衣,跟着夜风微微鼓荡。脚上穿戴玄色的敞口僧鞋,打着绑腿。再看面庞,清癯沧桑,乃至带着几分愁苦,头上一层斑白的发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