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成忍,必须反对,必须给马瑶草和阮圆海内心添堵。
“如何劝啊?”
“天子余迁都?”余祥惊得叫出声来:“天子如果分开南京,留都还如何守,别的且不说了,大胜关那边只怕将士们的士气先要丧了。”
马鸾做批示使以后,也没多少俸禄,加上花消大,囊中一贯羞怯。现在听余祥这个建议,不觉大为心动:“体例是个好体例,可出动京营戒严兹事体大,得爹爹点头才行。天子都要迁都了,爹爹只怕也要跟着天子一起分开南京。”
到了马府,欢迎余祥的是马士英的儿子,京营批示使马鸾,马士英却不在。
“上百万两银子?”马鸾抽了一口寒气,眼睛放光:“一人五十两如何成,得遵循品级出钱。比如正七品官员和家眷如何也得一百两,六品一百五,五品两百,这才气显现出他们的身份啊。收得少了,不是对他们的欺侮吗/”
马士英爱钱不假,倒是一个极有才气之人。他的本领马鸾一成没学到,可贪财的弊端却学到了实足。
马家是个大师族,马鸾的一应开支都在公中支取。马士英治家极严,每月之给儿子们二十两白银的零花。
余祥:“我新得了一个动静,我宁乡军海军不日就将顺江而上,援助瓜洲和大胜关。估摸着,海军也应当要到南京了。只要动静一道,我就过来告诉批示使,到时候你能够将阁老请去船埠检阅,只需看到我宁乡海军的军威以后,天子和阁老就放心了。”
“丝……这个主张好!”马鸾草包一个,恰好和他父亲马士英一样是个极爱钱之人。马士英一做了内阁次辅以后,就大收贿赂,肆无顾忌。是以,民谚有云:“都督多似狗,职方满街走,相公只爱钱,天子但吃酒。”这此中的相公指的就是马阁老,可见老马的贪婪是出了名的。
余祥一阵无语,作为马鸾的酒肉朋友,这鸟人的禀性他最清楚不过。心中只要好处,涓滴没有大局这类东西。常日里大师嘻嘻哈哈惯了,若这个时候再义正词严地说大事理,马少爷不但听不出来,反会嘲笑本身假端庄,这些纨绔后辈都是这类德行。
听马鸾说,弘光天子晓得黄得功部大溃,欲撤回江南一事以后,大恐,已经起了迁都的动机,密诏马士英和阮大铖二人进宫商讨。
马批示使不是朝廷中枢决策者,余祥同他说这些也没有任何用处。只道:“马批示使,这都城乱得短长,满城百姓都欲逃出都城,民气大震,已经有暴民趁乱掳掠店铺和富户,局势几近失控。不管天子是否迁都,在此非常之时,京营都应当出动兵马弹压城中悍贼,规复次序。但愿批示使能够有所作为,揭示决计。最好现在能够封闭九门,不准一人出城。如此,民气才气安宁,民气必然,才有守住留都的能够。南京在,大明在。南京如果丧失,我大明将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