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明军好象已经被这庞大的倾圮震蒙了,城墙上再看不到一条人影。
此时的景象是,韩岱动员部下兵马猛攻西门;多铎的中军主力放在南面,麾下除了镶白旗的兵马以外,另有孔有德、耿仲明的汉军,北面则是梅勒章京伊尔德的步队。围三厥一,很堂正的打法。至于东面,底子就不消安排人马,那边是大运河,城中守军就算想逃也没处可逃。
现在,我军已经怠倦,急需休整。若不能赶在孙元到来之前打进扬州城,以城池为依托恪守,消磨仇敌的力量,这仗打起来就费事了。
从明天夜里开端,军队就源源不断地开过来,在西门外安插阵形。火线则将炊事和东西如同流水一样送过来,士卒们都闭着眼睛坐在地上假寐蓄养着力量。而白甲马队则来回奔驰,联络着各门的攻城军队,对城里能够策动的突围战保持着高度警戒。
天上的太阳正烈,硝烟、灰尘在城里城外的兵士的号令声中浮上半空,被劲疾烈风搅动,弥散在全部六合。昏入夜日,如同末日的浑沌。
炮弹不住地从前面的李宦祖坟地点的堡垒射出来,每当有一颗炮弹砸下,城墙就微微一颤,有大团灰尘腾起。至于城门上的箭楼,楼顶已经被炮弹全部地轰得稀烂。
很久,面前的蘑菇云淡薄了很多。
这两仗,满清雄师减员三成,固然说死的都是仆参军,真正的建州懦夫不过三千来人,却已经伤了雄师的元气。最要命的是军队中谎言四起,军心已经处于动乱飘摇当中。或许,只需求一个小波纹,就能瞬息生长成大风暴。
尹拜图死了,全军淹没;尼堪的蒙古外藩军全军淹没,就连他本人也是存亡未知。
这已经是多铎第四次派人过来扣问了,每次都是如此的无礼,韩岱胸中的肝火翻涌上来:“问问问,问个屁,又有甚么好问的,城墙一塌就能拿下西门,你当我不心急。好,好得很,如果多铎真的焦急,他大可亲身过来批示攻打西门。我自回老营,看看荷花,听听曲儿,品品本年的明前龙井,也强在这里受气!”
韩岱意气风发地以手按刀,对那五个传令兵道:“归去对多铎说,西门已经翻开了,扬州城的财物,我部要拿最大一份。”
扬州。
韩岱反问:“其他几门打得如何样?”
“终究赢了!”韩岱的耐烦终究结出了肥美的果实:“终究有了一个可靠的据点中间着花……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