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清将这一枪好生威猛,既然隔了很远,朱大典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铁甲曲折时那令人牙酸的声音,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张大嘴:“啊!”地一声。感受本技艺心满是淋漓的盗汗。
朱大典这才想起阿济格间隔中军帅旗起码有一百五十步,如此沉重的大枪底子扔不了这么远,不然,那不人,而是神了。
郑胜利的铁甲军固然剽悍,可惜力量小于建奴,作战经历也比不上扩虎帐那些百战之士。再加上,仇敌手中的兵器实在太短长了,那庞大的枪头一旦使足了力量,就能刺进铠甲,用力砸下来,就能轰扁你的胸口。最暴虐的是枪头前面的倒钩就如同一把大起子,一旦钩实了,刹时就能拉起一小片钢板。
满耳都是蓬蓬的轰击声,让人如同置身于一个庞大的铁匠铺子里。打铁声、号令声响彻云霄,叫人几近落空了听觉。
然后,两个铁皮人顺着山坡朝下翻滚,相互扭打撕扯。
肉眼目测,建奴身上的双层铁甲加一起,起码有五十斤高低,浅显兵士穿上去走不了几步就会喘个不断。恰好这些从白山黑水而来的猛兽却跑得如一阵风似的,铁甲披在他们身上,就如同纸扎似的。
肉眼可见,那具铁甲扁了下去,内里的兵士俄然伸长脖子,惨叫一声,将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杀了一个铁甲军兵士以后,阿谁清将抬开端朝朱大典笑了笑,暴露白森森的牙齿。
两支代表着这一期间最强的古典冷兵器军队在现在,碰撞出刺眼的火花和血光。
扩虎帐兵士冲在最前头的是举着约莫五尺的大盾牌,盾牌以白桦木为基,内里蒙着牛皮和铁片。在前面,其他扩虎帐巴牙喇军则同一提着一柄粗重的长兵器。这件兵器模样甚是奇特,像是长矛,约莫两米长。
“本来他就是阿济格啊!”
在建奴猖獗的打击下,铁甲军兵士固然人多,还是不住后退,退上山坡。
但两道闪亮的金属熔岩却刹时碰撞在一起,迸射出耀目光芒。
阵势一陡,有人安身不稳,竟然脚下一滑直接滚落下去,带倒了一片建奴,然后被一片大枪覆盖。不过,凡是另有一口气,铁甲军兵士都会抱着一个仇敌的双腿,用尽去满身力量将他扯翻在地。
“此人是阿济格!”身边,郑胜利说:“我看过扬州镇那边送过来的建奴几个主将的画像。”
铁甲军手中也是提着如大斧、铁锤一类的重兵器,一落下,直砸得仇敌的盾牌和铠甲霹雷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