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这些物质,军队如果疗养上几日。就算不能再打回大胜关,撤回武昌还是能够的。再沿途汇集溃军,将来这仗另有得打。
就看到尚可喜一脸奉迎地走了出去,未语先笑:“见过英亲王,有一事我越想越感觉不对,特来与你筹议。”说罢,就要坐下。
他这两天骑马一起逃来,虽说脚疼得不能忍耐,可还是揣摩了半天这一仗本身是如何输的。
却见,满天星斗,大江哗啦啦地流淌,却看不到半点船营。
“开口!”阿济格暴喝一声:“你笑个球!”
他是满清所封的王爵,固然说“智顺”二字带有欺侮性子,可好歹也是王公贵族,和阿济各平级。两人常日见面,都是坐着说话的。
这一通呵叱一声比一声高,就好象已经扑灭的火药桶,或许下一刻就会发作。
承平府,博望山。
一个卫兵急重重地排闼出去:“英亲王……啊!”
“郑森小儿,你不过是靠着宁乡军在背后偷袭才幸运胜了这一仗。等着吧,等着吧,等老子重整旗鼓,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脚下的疼痛还是如潮流普通袭来,叫阿济格心中有暴戾之气腾腾燃烧。
实在是太可骇了,梦境如此,实际也是如此。
到现在,他手头只剩一千多八旗军。至于吴三桂那边,日子也不好,这厮没有打上一仗就退了下来,在撤退的路上,碰到郑森小儿的打击,辅兵和民夫也散了,统统辎重尽数丧失。幸亏主力战兵还在,有六千多人,现在也驻扎在博望山上。
“来人啦!”阿济格惊叫一声,浑身大汗地从床上跃起,刚落地的一刹时右脚支撑腿疼得钻心,让他几乎跌倒在地。
在梦中,他看到整条长江水已经变成了黏稠的红色,有黑压压的战舰逆流而上,如同水漫金山似地当头撞来。
这一笑,直笑得屋中覆信阵阵,半天也停不下来。
全部博望山已经变成了大虎帐,书院、铜梵刹住满了兵士,到处都是乱糟糟支着的帐篷。灯火庞大,照得四下皆明白,乃至盖过了天上的星斗。
胸口就中了一腿,直接倒飞出去。
虽说是夏季,但江风却凉,再加上浑身大汗,竟感觉遍体冰冷。
阿谁卫兵吐了一口血,叩首如捣蒜:“英亲王你有何叮咛?”
“腾!”俄然间,阿济格一脚踢出去,将那把椅子踢翻,一脸凶煞之气地喝道:“你站着说话。好个尚可喜,你不来,或人正要叫人去寻你的倒霉!”
和昔日分歧,刚才的梦境是那么实在,并且就在这博望山脚下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