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尚未落下,又是连续串狠恶的爆炸声,然后满天都是锋利的吼怒,天空已经被交叉飞来的暗红色的炮弹轨迹映红了。
韩岱:“放开我,休得无礼。”
听到他提及阿济格的脑袋,何满心中一冷。本日白日宁乡军的一队马队冲过来,用枪尖挑着阿济格的脑袋在营外喊话的时候,他但是亲眼看到的的,实在是惨不忍睹。
何满却停不下来,又抓起别的一个鸡腿塞进嘴里。
“突围,突得出去吗?”韩岱咯咯笑着,然后一口饮尽杯中酒。约莫是呛住了,他狠恶地咳嗽起来,直咳得满面潮红,额头上满是晶莹的汗珠:“都走不脱,阿济格死了。你们看到了吗,多好的一个后生啊,我们建州最强健的男人。死了以后,那脑袋缩得比拳头大不了多少,太不幸了,太不幸了……我们也会被砍下头颅,被人腌成那样的……”
没头苍蝇一样的兵士到处乱跑,东一头,西一头,拥在一起,不晓得该去那里。
同时,空中好象变软了,如同海潮一样起伏,叫人立之不稳。
这但是第一次在疆场上看到投降仇敌的建州人啊。
何满见堂堂大清朝的兵部尚书说出这类颓废的话来,心中一股戾气涌起来,一把扶起韩岱,喝道:“韩岱尚书,听人说当年的你也是一条在疆场上厮杀的豪杰子,本日如何如此沮丧,没得叫我们这些先人丁冷。当年老汗王十三口铠甲起家,不也囊括了大半个天下。我们不过是吃了一场败仗罢了,明天输了,明日赢返来就是。快走,我们突围,等回到北方,在调集兵马打返来就是了。”
巴山:“韩岱,宁乡军顿时就要建议总攻,老营守不住了。多铎命我等过来带你去中军随他一道突围,走吧。”
正在这个时候,俄然“轰”一声巨响,好象是甚么东西爆炸了。直震得帐篷簌簌地响,耳朵里嗡嗡一片,好象有千万只蜜蜂在飞舞。
一想起食品,看到韩岱桌上的酒菜,何满再忍不住了,当下就抓了一只鸡腿用力地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他已经醉得短长,提及话来也倒霉索。
斯须,就有人在大喊:“宁乡军打来了,宁乡军打来了。”
端庄食品一下肚,身上顿时热了起来,有一种醉酒以后的晕眩,让何满感受整小我都好象要飘起来。
围了半月,军中也没有粮食,如果换成其他军队早就散了个精光。可建州军自入关以来不晓得屠了多少座汉人的城池,杀了多少汉人,满、汉两族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很多建州军都担忧一旦投降,说不定就会被人砍下脑袋,成为仇敌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