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也好,叫果园和尚出去吧。”
孙元:“打趣,打趣。”
“不提这个。”孙元道:“方才青主这话说得不对,东坡居士但是个萧洒之人,他若真的再世,只怕倒是见不得青主正襟端坐的模样。”
“让我们去打张献忠,这一计还真是暴虐到肆无顾忌了。”傅山嘿嘿一笑:“是不是我们的雄师前脚走,朝廷后脚就会让侯爷交出扬州镇的地盘,移镇湖广。对了,那边不是有个实施州卫吗?只要将我军调去那种穷山恶水,用不了十年,我宁乡军就烟消云散了。”
比拟之下,孙元却显得极其落拓。他不晓得从甚么处所弄了一张胡床,直接摆在节堂正中。就那么脱得只剩一条亵裤,抱着一具竹夫人,享用着夜晚的清冷。一边晃着赤脚丫子,一边眯缝着眼睛打盹。
大捷以后的亢奋让统统人都没有睡意,孙元的中军行辕地点的院子还是在繁忙。盘点战果的,计算赋税的,统计俘虏统计斩获的,统计宁乡军伤亡数字的。另有制定阵亡将士抚恤标准的,为有功兵士记过的……统统人面上都闪动着镇静的光芒,手头的事情是如此之多,能够料想,将来几日,全部中军行辕的二十多个官员和书办都别想睡觉了。
傅山点头:“太初过谦了,那阕记念卢公的《述衷情》中‘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此中派头,也只要你这类人中之龙才气写就。”甚么人中之龙,这已经是帝王气势了。这阕《述衷情》傅山下来以后也揣摩过很多次,便是镇静,又是惶恐:字里行间那里是一个弟子记念先师,纯粹就是一个君主感慨大业未成,为忠臣良相却已经先己而去,江山无人可守。
“谁去打北京事关严峻,估计朝中大姥构和议一阵子才气决计。”梁满仓道:“遵循阮大铖和史可法商讨的成果,是想调我宁乡军入荆湖和四川去征讨闯贼余孽、阿济格残部和八大王张献忠。”
孙元闭着眼睛应道:“黄兄此人如何说呢……算了,他话实在太多,又是个君子君子,某每次看到他,心中就打鼓。”没错,如果黄佑在这里,他可不敢打赤膊。不然,只怕会被他骂得脑袋大上一圈。
孙元微微点头:“你不贪部下的功确切是一个合格的下属,那甚么果园所探得的谍报可实,确认了没有?”
傅山:“梁满仓,你过来可有要事?”
孙元:“对了,这场大捷以后,也应当向朝廷报捷了,这个折子青主你帮我写写,随带再提提北伐之事,就说扬州镇军资匮乏,如果要北上光复燕云,朝廷能不能拨点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