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当中,狠恶的战鼓和号角响了起来,丛林一样矗立的身躯也跟着豁口上的战友的喊声,随之大声喝彩。
四周城墙上,仇敌的羽箭和石头还不住地打下来。如果换成先前,义兵步兵早就纷繁遁藏乱成一团了,可现在却没有一个躲闪,就那么硬生生地受了。他们身上都穿戴粗陋的护具,很多人乃至连铠甲都没有。不但有兵士中箭以后闷哼一声倒下去。但四周的人却同时朝中间一挤,还是将腰挺得笔挺。
很多义兵兵士刚一跳上豁口,就长叫一声翻了下去。
“让我来,你们几个庇护好侯爷!”这个时候,汤问行猛地抽出挂在马鞍上的短斧站起来,一步就踏到身前一个步兵的肩膀上,厉声大吼:“我草******,清狗!我叫汤问行,马队军的汤问行。前面的弟兄,借肩膀用一下!”
一面又一面清军的盾牌被击碎,一具接一具清军的尸身被抛了下来。
汤问行冷冷地咧了一下嘴:“要紧不要紧都要打击。”
城楼在燃烧,有一个兵士的半截尸身挂在豁口处的一匹断砖上,在高温下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蜷曲着,变形着。
上面的清军较着地混乱起来,但毕竟是久经战阵的正蓝旗兵士,一面面盾牌竖了起来,构成一到挨墙,狠狠地朝前撞来。
他们不能躲,一躲,马队弟兄们就没体例替死去的战友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