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李自成能够说已经得了差未几全部天下了。他确切是想招降朝中官员,事理很简朴,顿时打天下,不能顿时治天下。要想办理诺大一个国度,还不能不消明朝北都城中那些从政经历丰富,晓得如何保持一个国度运转的官僚们。两下可谓是一拍即合,皆大欢乐。到二十一日,上朝者多人,赴长安门投职名者抢先恐后。这些可都是大明朝的精华,又把握着言论和民气,如果用之,李自成力量将强大到令人瞻仰的程度。但是他不能,晓得是甚么启事吗?”
包含随孙天经一道打下镇边城的李举李亲王,这四路雄师的统帅们总算是齐聚一堂。
“进都城的过程非常顺利,朝廷六部官员纷繁投降,欲投降伪顺。实在,官员们对于大明朝都没有所谓的虔诚了,记得李自成进京以后,便命令勋戚百官,于二十一日投职名报到见朝,愿为官者量才任命。不肯意者听其回籍。如藏匿收留,则严惩不贷。”
说着话,傅山看着孙天经。
说着话,三人就进了衙门,刚坐定,就有人来报说兴平侯高杰、东平侯刘春、岛津一夫进城来了。
“不,他才不胡涂呢!”傅山点头:“他必定晓得招降这么多明朝官员在政治上的意义,如果得了他们,将来一统天下,必定获得士绅的呼应。但是,就因为有那该死的‘闯王来不纳粮’军队没钱了,他必须掳掠官员和士绅才气保存。落空了士心,当然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可没有钱,伪顺的军队当即就会散掉。两害相权,取其轻。以是,李自成命令,派饷于都城各官,非论是否被新朝任命。被任命者少派,未被任命者多派。标准是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到三万,科道、吏部五到三万,翰林三到一万,部下而下,则各以千计。至于勋戚之家,则无定命,人财两尽而后已。”
孙天经:“门生不晓得,李自成胡涂罢了。”
朱玄水:“甚么体例能够处理这么庞大的军队和各大衙门的开支,不收税,能够吗?”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标兵来报,带来了一个惊人的动静,琉璃河那边,镇水兵被打崩了,全线败退。
“甚么,七千万两,能够吗?”孙天经禁不住惊叫出声,他固然出身高贵,扬州镇也是天下第一强藩,见过的金山银海多了去,可这个庞大的天文数字还是让他呼吸不畅。
朱玄水也不住点头:“如何能够,如何能够?”
傅山道:“当初在河南的时候,李自成打下洛阳,掳掠福王府,将福王和鹿一起煮了一锅,名曰:福禄宴,阿谁福王就是当今南京天子的父亲,以此来震摄洛阳城中的官绅。实在,当初的李自成在河南打了那么长日子的仗,河南实在太瘠薄,闯贼一向没有获得弥补。在掳掠了洛阳以后,军队缓过劲来,然后持续围攻开封。只可惜开封的周王是小我杰,李自成攻之不下,只得引大水灌魏淹了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