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都在流血,不管是谁,流出的血都是那么热。
且不说尚在保定以南的宁乡军,单就镇水兵而言就直接干系到满城军民的死活。
“王爷,士卒们都厮杀了一整天,连口热水都没喝过,实在走不动了。让儿郎们歇一口气吧!”阿谁将领大声叫道:“向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打过这么苦的仗,有人都累得吐血了,王爷,让我们吃点东西再走吧!”
但是,他却晓得,彻夜对很多人来讲,乃至对全部北都城中的任何一个活人来讲,都必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将此人的脑袋挑在枪毙尖上,传阅全军,以此为戒。我晓得大师都累了,我豪格也累。不过,我们不能停,某当走在最前头,直到最后。”
一旦豪格败北,郑家的军队开进城来,全部八旗就面对一场空前的大灾害。而那些被满人逼迫到了极处的汉人,也要获得束缚,将昔日结下的仇怨十倍地还到建州人身上。
能够看得出来,豪格几近是将建州统统的力量都压榨出来了。
火光中,雪花闪亮中,正蓝旗马队如同一道道大水冲刷着散落在田野上一股接一股,或大或小的镇水兵步兵人潮,使得仇敌不能被再次集结构造起来。每冲散一队人马,他们就红着眼睛扑想下一队。至于被冲毁的明军,则留给后续跟进的铁甲步兵。
面对着如同流水普通送下来的抬着死伤士卒的担架,豪格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只将锋利的目光盯着远方。
一颗不甘的人头落地,滚入那堆明军兵士的头颅里,和在了一起。
而在火光的勾画下,全部大地仿佛已经变成圆形的,地平线闪现出美好的弧度。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便这仗打得极顺,可自家也有很多伤亡。
风更大,天气将晚,到处都是火把,到处都在燃烧。
清军的军队一支支派上前全,插手到追击当中,到现在,豪格身边已经没有任何预备队。只剩三十多个马队,正安闲地朝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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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水兵现在已经全线溃败,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朴,不过是骑着马追上去,对着溃兵的背心就是一刀。
豪格身边一个将领呵叱道:“你们苦,汉狗更苦。你也不看看现在是甚么时候,宁乡军顿时就要到了,必须在明日以内全歼镇水兵。不,必须在彻夜全歼仇敌。如此,才气毕其功于一役。不然,还如何震慑其他汉人的军队。中午击破敌军老营的时候,王爷是如何下的号令:不眠不休尽管向前,直到在看不到一个仇敌为止。不然,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