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目问得好,当初多尔衮不抓杜勒玛,那是因为她是他的小姨妹,如何说也是一家人,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现在,济尔哈朗和福晋非亲非故,没有放她一马的事理。”豪格好象也懒得同大师再说下去,他实在太颓废了,终究将眼睛完整闭上,呢喃道:“某赢了这一仗,一旦解了都城之围,将这将倾的天宇挽返来,谁还能拦得住某的门路。谁拦了某的路,那就是挡了我建州答复之路,必定被我八旗军民撕得粉碎。这就是民气,这就是局势。得民气者得局势,得局势者得天下。”
“不会的,我大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这个时候复兴内哄,那就是没有一丝的机遇了。”豪格说:“济尔哈哈朗就算要同某争权,也得比及今后再说。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果大清朝亡了,他就算赢了我豪格又如何?郑亲王不是那种不识大抵的人,不然也不成能立下那么多赫赫军功。杜勒玛不是没事吗,不然,他应当将某的家眷都抓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豪格的鼾声俄然清脆起来,当真是悠长连绵,此中还带着锋利的颤音。
“本来如此,济尔哈朗这个贼心不死的牲口,当初我们就该将他满门给屠了!”遏必隆大声地吼怒:“不然,怎会出这类事儿。他娘的,事情费事了!”
图鲁什觉悟,这才放开标兵:“抱愧,快说。”
“对对对,杀回北京去!”节帐中众将都是气愤到顶点,纷繁抽中腰刀在空中挥动。
此次全歼镇水兵当然是空前大捷,从现在起,这支三万人的精锐军队烟消云散。但正蓝旗的丧失也是不小,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冷兵器战役期间特别如此。
这何止是一场大费事,的确就是存亡攸关。
是啊,事情费事了。如果北都城被济尔哈朗节制住,将来不放正蓝旗军队进城,这一起兵马在这狭小的已经变成一堆废墟的华北平原里,在冰天雪地当中没吃没喝,还能对峙多长时候?
在帐外,一队兵士正行动艰巨地在大营中巡查。
建州已经被仇敌打到眼皮子底下,逼到绝壁边上,正蓝旗统统士卒都想着一旦败北,家中长幼都将死在仇敌屠刀之下,皆抱着敢死之决计上的疆场。一但投入战役,都是不顾死伤地朝前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