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墙去,快快快,汉人要打击了。不管去那里,归正上城墙就对了。”
正迷惑间,为首阿谁军士拱手道:“禀王爷,阿哥们都请过来了。”
这个时候,有妇人搭着梯子爬上围墙,将几锭碎银子扔下去,大声叫道:“这是我手头的私房,是给你们的犒赏银子。好好兵戈,替我多杀几个汉人。”
说罢,他一招手。
“我叫勒度,郑亲王济尔哈朗第三子。”
那孩子这才怯生生地应了一声,颤声道:“我是,我是……我是郑亲王济尔哈朗宗子,母母亲是郑亲王府四福晋扎鲁特博尔吉……吉特氏,巴格贝勒之女。生于天聪七年蒲月十三日巳时。我叫富尔墩,本年十岁。”
“你要壮胆吗?”
几近不消去想,就晓得,仇敌已经全部出动,就要在明天将北都城抢下来,将城中统统建州人杀个洁净。
东西实在太多了,的确就是拾之不尽,被一双双脚踩在地上。
“哈哈!”笑声中,何满一瘸一拐地走远,有怪腔怪调的歌声传来:“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愁来天不管,输与风和日暖……呜呜……”到最后,竟是长歌当哭了。
济尔哈朗瞪眼儿子一眼,喝道:“哭甚么哭,我们建州可没有只晓得流眼泪的怂货,顿时开口。不然,休怪本王军法无情。”
这个孩子较着地比哥哥富尔墩要强些,朗声道:“是,阿玛。”他对着众将士道:“我叫济度,乃是郑亲王济尔哈朗次子。”
城头的士卒都哄一声低呼,他们千万没想到这十个孩子竟然是济尔哈朗的儿子,郑亲王府的小王爷。
“我们现在对峙得越久,汉人的抨击必定更加的残暴。”
“……”没有人说话,城头为之一静,只火把上滴下的油脂在空中劈啪着响。
“没用的东西,还是怕了。要和缓,上城墙去。郑亲王已经生起了篝火,等下厮杀起来,一身就热了。”
“你……”打更老头抬起手想要打,但是,手却有力地垂了下去。
他身边,是一个独臂瘸子。
此人恰是何满,同一年前比拟,现在的他形销骨立,眼睛里满是红丝,显得非常怠倦。但嘴角却带着一丝讽刺的笑容:“没用的,没用的,赢不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所谓的战役,说到底就是国力之争。就算我建州人再豪杰,可手头的力量就这么些。杀了一个汉人,当即就有十个汉人扑上来。杀十个,接着就要面队一百个,如何杀得洁净?而建州,死一个少一个。老伯,你看,这街上的士卒老的长幼的小,病的病,残的残,还是当年入关时的八旗精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