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的灯号,乃是汉军旗的兵士,都操着一口辽东口音。
关选觉得羊舌兰在哭他当逃兵的事,就道:“返来就好,返来就好,只要返来,我们今后还是袍泽弟兄。”
看到他手中血淋淋的刺刀,统统的清军都被吓出了。兵器铠甲如同雨点一样扔进沟渠。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换了两次马,前面的人逐步稀少下去。本来,他们已经逃到步队的最前头了。
身周满是密密麻麻的手臂,看得人一阵目炫。
关选本板着脸经验一下这群汉奸,大师这一笑,那口气倒是泻了,也提不起精力来。只暖和地对众俘虏道:“你们也不消担忧,我们宁乡军一贯虐待俘虏,只要你们老诚恳实,就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都是汉人,炎黄一脉啊!别说是你们,即便是建奴被我们俘虏以后,也不会被砍下脑袋。大不了做几年苦工,改革好了,就会放他们回家。”
关选对劲地哈哈大笑起来。
“胆气不错,是个豪杰。”陈铁山:“关将军,你且在这里看押俘虏,追击顽敌一事就交给其别人吧。”
关选指着世人俘虏道:“陈军法官,这些都是我们抓的俘虏。”
“是是是,将军,我们都不会抵挡的。”一个汉军旗将领跪在他的面前,颤着身材答复:“归正已经吃了败仗,就算逃也没处逃,任凭将军发落。”
关选等人定睛看去,顿时抽了一口寒气。却见,在一条沟渠边上已经不晓得甚么时候堆积了上千清军。约莫是被沟渠挡住了来路,又或者实在跑累了,统统的人都坐在那边等着。
豪格的战马本已经跑累了,又被这么多人拉住,只不住地长嘶,口中泛出白沫。
羊舌兰一挣扎,从关选的身上跃下,摘下背上的火枪,插上刺,对着说话的阿谁仇敌就是一捅,直接捅在那人的大腿上,将之放到在地。
“被人家打到琉璃河了啊!”豪格又流起泪来,他的眼睛因为哭太多,已经发红发肿:“那么多士卒死在疆场上,我另有甚么脸回北京?你们说,城中旗人如果问我要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我又该如何答复?”
看到他如此景象,两个火枪手扑哧一声笑起来,就连坐在一边的俘虏也都是忍俊不由。
正说着话,就看到远处陈铁山带着军法处的人骑着马过来,正在收拢降卒。
亲卫们不说话了,都悄悄地立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