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兆面上中了一鞭,当即红肿起来。恰好他又不敢喊痛,一脸惨白,忙不住拱手:“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你就当我是一条狗满口胡柴,你就让小人刚才口中喷粪。”
“一个孺子罢了,他娘的,你们发甚么呆?”阿山大怒,正要在大声呵叱,可接下来的一幕却叫他刹时瞪大了眼睛。却见,在孺子身后,地平线上又升起了一面玄色旗号。
走在步队最前面的阿谁十一二岁的孺子还在不住地敲着腰鼓,跟着那调皮的鼓点,仇敌将长得出奇的长矛扛在肩上,排着整齐的法度,安闲地推动。
说到这里,他嘲笑起来:“前番我们决定突袭的明军京营,不也明知他们有七千人马,而我手头只要一千人……嘿嘿,兵戈这类事情,讲究的是士卒的勇气和统帅的手腕。如果靠人多,明朝也不会将辽东丢个精光。你们明人在辽东的人数但是十倍于我们女真,最后不也做了我等的主子?”
“放!”
这是最后的时候。
再接着是旗下的一顶头盔。
头顶是瓦蓝得近乎透明的天空,天完整亮了。
朱汀俄然停了下来,大呼一声:“停下来!”
这鼓声声音不大,明显不是军顶用来传令的羊皮夔鼓。应当是……西北的小腰鼓吧……并且,这节拍也显得非常欢畅,在骄阳如钢,血肉横飞的疆场上是如此的高耸。……
比拟起叫花子一样的明朝卫所军,他的军队可谓是满身钢铁,武装到牙齿了。
……
“砰砰砰砰……”还是在调皮地响着。
“霹雷!”
神情又是不幸又是奉承,又是惊骇。
“明军主力!”阿山眯缝着眼睛看着刚从地平线上涌出来的那一支军队:“没错,绝对是,你看仇敌的设备,再看看他们的军纪。不错,非常不错,此次南来,总算是碰到了一个象样的敌手了。”
再接着是一片挪动的丛林,那是甚么样的丛林啊……不,那是如林的长矛,密密麻麻,数之不尽,如同俄然袭来的乌云,刹时将地平线占满。
看到阿山不怀美意的脸,孔兆缩了一下脑袋,指着火线尖叫:“阿山将军,南人,南大家……打击了!”
“嚓嚓嚓嚓!”仇敌的羽箭落地,擦着她的耳朵****黄土当中。
在骄阳的晖映下,钢铁潮流初具雏形,看起来颇具威势。
俄然间,阿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心中竟然有些发颤。
看到他如此奉迎本身,阿山心中更是愤怒。这条狗一样的人物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一看这混帐狗汉人的脸,老子就好象吃了一只苍蝇,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