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来是刘大哥,如何想着来南京了。你一大早来我这里,可有事?”孙元见了他,感受分外亲热,仓猝上前见礼。
“禀大老爷……”
事情还没完。
“那边必定也是说这事。”孙元气愤地叫了一声:“大家都当我孙元是个招财孺子,好象跟着我就妥妥地有军功在手。”
门房低声道:“就是刘阁故乡的刘老爷。”
同卢九德的会晤总得来讲是镇静的,卢公公要分去一千的出兵名额,孙元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都一并承诺了。人家卢九德是南京守备寺人,位高权重,乃是南直隶的最高长官。全部南京地区的军镇卫所的军队,都归他节制。说刺耳点,只要这个寺民气中不欢畅,一道号令下来,就能让孙元去不了宿州。
孙元烦躁地反问:“姑苏有甚么刘老爷?”
孙元和黄佑都目瞪口呆,则声不得。
黄佑心中一阵发凉,呆坐了半天,从衣服架子上摘下一件大氅盖在孙元身上。
黄佑:“太初,如许不好吗,这不恰好申明你在江南的声望?”
……
孙元最听不得这话,顿时就吓了一跳,抽了一口寒气说:“刘兄你不会是要帮人说项,想塞人马进我平叛军队吧?”
黄佑悄悄地说:“太初,你说重点,又被分走了多少兵额?”
刘宇亮的糖尿病固然不是绝症,可却能引发身材个器官的衰竭。老刘头毕竟是年纪大了,来姑苏定居不过一年就放手人寰。
刘植也仓猝站起来,抓住孙元的手,道:“孙将军,还真别说,我本日来你这里确切是有事,传闻扬州镇军此主要去宿州和永城安定刘超叛军,此事可真?”
“分光了,分光了!”孙元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声吼怒:“高雄图要走了两千,说是如果承诺他的事,就敞开了援助我军所需粮秣……徐国公府徐弘基要去了两千,说是要给他弟弟徐青君弄点军功。江防提都督刘孔昭,就是诚意伯刘伯温的先人……让我照顾照顾他的子侄,又分去一些。对了,明日南京守备寺人卢九得卢公条约我见面,此人倒是不能获咎的……呼呼……”
“按说,应当派元字营。”
“将军应了,多少人马?”
很久,黄佑才缓缓道:“太初,事已至此,再烦恼也是无用。与其烦恼,还不如想想该出动哪之军队为好。太初,据我所知,宁乡军当年去北京的时候不也只两千来人,不也在北方打出了赫赫威名。兵贵精,不贵多。”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孙元就愤怒地喝道:“是不是又是哪位大人要请某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