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到了夏初雪能够不会那么乖乖顺服,陆离内心已经筹办好了如何应对。但是,当他的指温刚落在她肩肤上,如同把一头困顿的小兽硬是唤醒般,那团蜷曲的怜影蓦地回身,也不管本身身材的衰弱,不管春光裸泄,甚么都不管她只顾着把双手紧握成拳,没头没脑往他脸上、身上捶打,连续串的盲打毫无章法。
夏初雪被抱得转动不得,连声音也变得含混,思路混乱间,她张口一咬,两排牙侵入他的颈侧,咬得那么深、那么重陆离没动,夏初雪却浑身颤抖。
他这是?夏初雪心头一凛,咬唇瞪眼,倔气地再把身材栘开,连影子也不让他碰。
“别动,别再弄伤本身。”陆离强势的号令道,口气中透着深深的无法和心疼。五指一张,将她泪流满面的小脑袋按在颈窝。
陆离,封景逸说的对,我是祸水,我是别有用心的人安排过来害你的,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
但是,惊慌归惊慌,他的双手敏捷的抓住了她冰冷的双腕。见她使着蛮劲,唇都咬出血丝,仍妄图从他手中摆脱,贰肉痛似绞,蓦地伸手将那不肯让步又伤痕累累的柔躯锁入怀里,紧紧拥抱。
下一秒,一双苗条的大手从夏初雪的肩后伸来,抓住那件寝衣。她心中羞怒未退,又不肯与他多说,下认识甩开他的胶葛,也不管那件搅得她头晕的寝衣了,裹着浴巾从床高低来,蹲在了床脚。细瘦臂膀改而抱紧双膝,倔着性子,背对着他挪到一边。
再难哑忍,屏息,他的手寂静默地探近,指尖不疾不徐地撩开她的发,去触碰她脖颈处那枚让他气味激切伏窜的吻痕,跟着又谨慎翼翼移向她肥胖的肩膀,想要抚平她此时的烦躁。
蓦地一惊,她齿关陡地败坏,极近、极近地看着那伤处,这才发觉到,她咬下的恰是他颈侧血脉的地点,他却由着她宣泄,也不惧血脉要真让她发狠咬破,别性命堪虑。
他还是如影随形,施施然跟将过来,偏要压着她。
陆离的喉咙无端端发燥,他稳了稳心神,试着减缓那一抹干涩,目光却一秒都没有从夏初雪的身上抽离。
啪!
“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神情,和数日前被他囚禁在别墅里,坐在窗台时淋雨时几近一模一样。
“你——”夏初雪自顾自的恼着,负气地收住话音,用沉默悲观顺从。
陆离的眸色深浓,呼息顿灼,遭打的手仍刚强地二度伸去,欲握住她的肩膀。他不能,不能让她再次堕入那种绝望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