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歌得瑟着,眼睛却一向紧紧盯着周嘉先和周嘉先部下之人的一举一动,另一只手也始终握成拳状,只要周家人旦有异动,他就能一举擒住周嘉先。他乃至有点小冲动,就想看看被他撕了皮、再温润不起来的周二公子情感一旦失控后会不会变成比疯子还要疯的大疯子。
“好说,好说。”梁凤歌挑了个最好的位置坐下来,悄悄鼓掌,外头天然有人放了周嘉先部下的人。
梁凤歌收了嬉笑之色,挺起胸膛往他逼近一步,斜睨着他嘲笑道:“别用你那副肮脏的肠肚来推断别人。本公子刚幸亏树上看风景,你本身不要脸地撞上去怪得谁?你不害臊我还嫌污了我的耳朵呢。”
周嘉先皱着眉头来回走了一圈,决然道:“不管花多少代价,都要设法让朱三女人和我见一面!”
梁凤歌收了那副欠揍的神采,满身高低迸收回惊人的气势,安静隧道:“本来你晓得这个事理。你莫非不晓得卿卿与我小时候就定了亲的么?你窥测利用我的未婚妻不成,陷她于险地差点丧命,现在我九死平生将她救返来,你倒敢明目张胆地跑上门来要人。我便是杀了你,这天底下的人也只要说你和周家不要脸的,没人敢说我半句不是!你问我是否想与周氏为敌,我奉告你,现下周氏已是与梁氏为敌了!”
周嘉先固然人在别人手里,却涓滴不露怯色:“多谢梁贤弟一起奔袭,救了卿卿,我是来接她归去的。”
周嘉先淡定隧道:“贤弟未曾听错,愚兄也未曾老胡涂,不敢想瞒,周朱两家长辈已将卿卿定与我为妻,婚期就在本年夏季。若不是碰到这事儿,我们已将喜信昭告亲朋邻里。贤弟顾怀旧情救了她,这份情周氏自会铭记在心,来日定然会还你一份大礼,现下还请将卿卿送将出来,愚兄感激不尽。”
他和朱卿卿之间有太多的曲解了,只要见了面,信赖她必然能晓得他的苦处和他的一片至心。现在他已经找出了姑母一家子合股哄人的证据,完整断了朱悦悦和他结婚的能够性,家里也不再禁止他和她在一起了。至于嘉人犯下的错,家里也是严加惩办,归去后他再不会让谁伤害到她。
“你想晓得卿卿好不好,何不来问我?你想见她也是成的,待我替你问问她可愿定见你。”梁凤歌着了一身半新的月红色夏绸长袍,披垂着半干如墨的长发,趿拉着鞋子,似笑非笑地走出去,讽刺道:“周兄做事儿的时候走得慢,捡便宜倒是跑得挺快的,我人还没到家,你就先在这里等着我了,真是让人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