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岁寒笑道:“师弟这里可谓是应有尽有,如果再多住上几个月,我怕是真要‘乐不思蜀’了。”
二人说话已经进入序幕,唐羡鱼总结道:“那就按师兄你的建议再察看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和我们猜测的分歧,便按打算行事。”
既然没题目了,那就归去接着洗,可刚到水槽边各种症状又纷至踏来……
沉默半响,唐羡鱼有些无法:“大抵是十死无生吧。”
正在洗碗的方白并不晓得本身的运气方才被人交来回回地会商了好几番,并且还被当作回避交际的挡箭牌。
“师兄,你还是老模样。”唐羡鱼有些感慨。
“如果是呢?”狄岁寒看着唐羡鱼,眼中蕴着深意。
此人一身便装,气质与唐羡鱼各有千秋。如果说唐羡鱼是一掬灵变无形的水,那此人就是一块纯粹刚毅的冰――本质不异,状况有别。
……
唐羡鱼轻叹,“连师兄都没法确认,看来是生是死全凭那孩子本身的造化了。”
唐羡鱼大笑,他这位师兄不喜与人寒暄,以当代观点来看就是轻度交际惊骇症。为了免除应酬,他还真是挖空心机,竟把方白当抓起来当作挡箭牌。可今晚事关严峻,不管如何都不能免除,“师兄啊师兄,你还真是体贴咱这小伴计。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不在,那孩子也不会等闲出事的。”
“就这么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十死无生?”狄岁寒语带调侃。
狄岁寒回得很客气,但唐羡鱼晓得这真的只是‘客气’罢了,他这位师兄生性朴素净泊,最喜平静。每日能看到青山绿水,听到鸟叫兽鸣才是他最爱好的糊口,现在让他糊口在天海这大染缸里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你说阿谁厨子?”狄岁寒直点头,“他一定情愿脱手。”
站起家来,一手扶着腰,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决定先回房间歇息一下。
“人间自有其定命。”狄岁寒语重心长,“倒是师弟你,可曾想过,现在羡鱼斋到底是你的糊口还是你的事情?你还是曾经阿谁为了救一只幼兽甘愿被徒弟关十天禁闭的孩子么?”
“两害,取其轻,这是自古以来的弃取之道。”唐羡鱼正色道:“不管基金会在你眼中如何不堪,它的正面感化老是远弘远过负面的,实在你内心也清楚,如果没有基金会,人间,怕是会艰巨得很多。”
狄岁寒想了想,答道:“‘饵语’我确切见过一些,此中大多数为凡人所不成见,凡是生在人的脸上,其次是四肢,起码在身上。纹身形状的‘饵语’我也只见过一次,至于面积大到遍及满身的则仅是有所耳闻,但无从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