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天寒地冻,积雪难行。军队又缺衣少粮,很多兵士传染风寒,战役力大打扣头。更让赵初肃等人没推测的是,南部八州的百姓,竟然并不欢迎大胥对他们的“光复”。征粮已是不情不肯,招兵更是几近无人应征。

“报——”一名亲兵走出去,神采非常严峻,“将军,传闻君和要派人来构和!”

破月发笑。

破月一怔,步千洐放下筷子站起来,神采沉肃。

“太好了!”破月一把抓住他的胸怀,步千洐握住她的手,眸中隐有笑意:“别欢畅得太早。此事能不能成,还得听帝京的。”

以后两日风平浪静,小容传来动静,说君和使者已安然分开。两伉俪便静候战役佳音。

“他们走了?”破月嘤咛。

“哦?”步千洐挑眉,“前提是?”

故这么算来,步千洐已有半个月无仗可打。

步千洐双手往脑后一枕,感喟道:“无仗可打,我不陪夫人,莫非还去陪大将军?”

过了半个时候,步千洐返来了。他谨慎翼翼关紧屋门,将破月带入内间,抬高声音道:“的确是要媾和了。小容说,君和提出的前提是,情愿将南部八州偿还大胥,另补偿黄金两万两。别的,他们但愿这八州开放互市,两国就此建交。三今后,唐卿的帮手唐熙文,便会过来媾和。”

“令媛之躯,深切敌营,岂不冒险?”步千洐问。

破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二人你来我往、言简意赅,仿佛看到无形的气场覆盖在方寸之地,时而剑拔弩张,时而舒缓悠然,令人难以靠近。

步千洐答得安然:“求之不得。”

开初是正面对抗、平分秋色,胥军亦未能再向北推动。入了十一月,却有了转机——密探来报,唐卿不知何故奥妙返回了承阳。这对大胥天然是好动静——少了唐卿的君和军,如同少了主心骨。在赵初肃、蒋念宽、步千洐、慕容湛的带领下,大胥一鼓作气,胜利将战线往北推动了五百余里。也就是说,昔日大胥被占国土,几近尽数光复。

“嗯。”步千洐很快将她脱洁净,“我派了小我,跟着他们。”

往山上行了半晌,终究听到火线光秃秃的林中,模糊传来打斗声。她蹑手蹑脚上前几步,扒开灌木,起首看到的是地上七零八落的尸身和血泊。有陌生的黑衣人,也有君和服饰的兵士——想必是唐卿的侍从。

十三推开门,一名裹着厚厚的狐裘、面色英朗沉寂的青年,随便掸了掸披风上的雪,这才转头望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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