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又往前掠行几步,悄无声气跃上大树。这下看清了:火线数十丈远的山丘旁,一场苦战正步入序幕!
亲兵退了出去,步千洐与破月对视半晌,破月眸中终究升起忧色,步千洐瞧着她的笑意,心头亦软绵绵的,弯起嘴角:“等着,我去探探。”
唐卿又笑:“不必。如果两国建交,我愿再赠你一种兵器。”
“太好了!”破月一把抓住他的胸怀,步千洐握住她的手,眸中隐有笑意:“别欢畅得太早。此事能不能成,还得听帝京的。”
破月拿着纸卷,正要往练武场去报信,忽地又顿住。
十三眸中这才闪现浅浅的笑意,他没有顿时走过来,却转头看向屋外:“另有。”
乃至连痴钝的十三,仿佛都感遭到了这类无形的张力。本来他跟柱子似的杵在唐卿身后,过了一会儿,就熬不住了,走到破月身边坐下,拿起糕点开吃。
半夜幽深。
这晚,天井里却响起轻巧的脚步声。
十三沉默半晌,从袖中摸出个玄色小布袋,行动可谓和顺地翻开一模一样的三人画像,闷闷道:“一样。”
他前次放走唐卿,还能够说是一命换一命,此次如果是赵将军命令,步千洐还主动脱手救援,那就是叛国了。
故这么算来,步千洐已有半个月无仗可打。
唐卿不让十三搀扶,徐步走到桌前坐下。步千洐坐在他劈面,提起酒壶为他满上。唐卿清咳一声道:“抱愧,唐某长年服药,只能以茶代酒,敬步老弟一杯。”
破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二人你来我往、言简意赅,仿佛看到无形的气场覆盖在方寸之地,时而剑拔弩张,时而舒缓悠然,令人难以靠近。
这日傍晚,步千洐去山谷中练兵了,破月在房中包饺子。忽听空中有异响,昂首一看,一只灰鸽展转飞下,落在天井里。她走畴昔,从鸽腿拿起纸卷一看,吃了一惊。
她回房翻出套男装换上,又找出久未利用的面具,这么一打扮,镜中活脱脱一名清秀矮小的兵士。她给步千洐留下个纸条,说是去后山办理野味,快则当晚,慢则次日便返。因她之前也上过山,估计步千洐不会太担忧。
核心,是二十余名黑衣人,手持兵器正包抄猛攻,个个看起来技艺不俗。看到他们,破月心头掠过一丝迷惑——赵初肃军中,莫非还养了这么一帮人?
步千洐双手回敬:“请!”
破月想了想,问:“你想兵戈吗?”
“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