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次惹了祸,步千洐虽未骂他,他反而感觉更糟。须知他跟了步千洐五年,深知他的脾气。固然他在人前老是笑嘻嘻的,对靠近的人却极其峻厉。他越是骂得狗血淋头,申明他越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此次不但不骂,还像啥事都没产生,小宗感觉,将军真是活力了,见外了,冷淡了。

到了傍晚,步千洐返来了一趟,扫一眼满桌酒菜,不知怎的就想起那日油香扑鼻的烤肉。实在那天吃过以后,他一向想得短长。本日更想了。

以步千洐的内力,现在竟然还没发明她,不是醉了,就是睡着了。

那日以后,小宗再不敢在地牢里搞烧烤了。但偶尔弄点面粉出去,让破月包顿饺子、馄饨,倒也能改良炊事。

他听到背后的声响,脚步轻巧、呼吸安稳,便觉得是小宗。因而也不睁眼,懒洋洋地问:“整日瞎跑,是嫌老子管束太松吗?如此孩童心性,老子如何放你去火线杀敌?”

未料她这一起一坐,步千洐便醒了。

破月感觉,本身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构和机会了。

那墨色长发仿若柔嫩的绸缎,而露在水面外的手臂还挂着水珠,肌肉均匀、苗条、健壮,在敞亮的烛火中微微发光。

破月的脑筋,有那么一刹时,空了。

破月听他说得卤莽,语气却亲热,不由得发笑。未料她虽没笑出声,那步千洐却似背后长了眼睛,发觉了。

又过了两三日,这日,对小宗来讲,是个大日子。

如此月夜,小宗约莫是想家了,满嘴胡话已然醉倒在地牢里,如何叫也不醒。破月端着满满一盘肉菜,走进步千洐的营帐。

小宗一喝酒就胆小包天,加上心想叶姐姐名义上是将军的军奴,奉侍将军天经地义。因而他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丢给她:“姐姐放心去,万事有我。”心想大不了被将军骂一顿,做人可不能没义气。

站了一会儿,他的目光终究回到烤架上。

本来角落里另有一只庞大的浴桶,方才被卧榻挡住,她才没有发觉。

看来步千洐返来过了。只是看似粗粗吃了几口,人去了那里?

她抬腿便欲走,免得难堪。刚迈出一小步,就又收回了腿。

破月浑身一僵。

夜风轻拂、水汽氤氲,一室诡异的沉寂。

“啪”一声,案几上的油灯爆出一个灯花,颜破月蓦地回神,步千洐不耐烦地回身:“磨蹭甚么……”

不等破月出声,只听哗啦水声,他背对破月站了起来。

破月脸上“腾”地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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