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破月从地上缓缓爬起来,走到角落,望着窗外。
陈随雁一看,就晓得他们是练家子。他收回目光,对颜破月低喝一声:“上楼。”
他没有掌控赛过他们,但颜破月是他费经心机所得,怎能拱手相让?
他听到门别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但大抵是被他们追得极紧,两人一起绕行,竟是垂垂往南去了。
这日傍晚,两人到达中部益州最大的城池――旬阳。
若不是他身负京畿戍卫要职,不能私行离京,现在早已快马赶往益州,将那失而复得的丫头捉返来……
“你去吧。”他淡淡地对侍卫道,“寻得他们时,陈随雁不必留了。”
“他们是不是颜朴淙的人?”忽听颜破月严峻地问道。本来她也早早发觉到,那几人老是看向他们。
他长剑出鞘,仿佛惊鸿,直刺那瘦子心口!
而至于为甚么圈养颜破月为养女,且用以修炼武功,倒是另一端渊源了。
他细心打量那五人,只见他们身着锦衣,仿佛极其华贵。高矮胖瘦各有分歧,有的是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大汉,坐在那边像一座大山;有的却肥大佝偻,像个小老头子。
两人相距甚近,武功又不相伯仲。这一击竟然被他到手!瘦子虽侧身急避,陈随雁的剑锋却仍然在他衣衿上削了道长长的口儿,然后顺势抵在他脖子上,令他转动不得。
另一人答道:“那男的不敢跑,也跑不了。春宵苦短,莫要那小娘子久候,我们这便出来吧。”
一名侍卫跪在几步远处,正低声禀报:“照部属发明的踪迹推断,许是陈随雁这厮……挟持了蜜斯,逃了出去……部属已抓紧追捕,务必早日将蜜斯寻回……”
他们的第一个不异点是,边幅都长得极其丑恶,有的鼻子很大,几近占了半张脸,眼睛却小得找不到;有的一脸黑麻子,要很细心才气在那些麻子里,找到他们的五官。
陈随雁虽心急如焚,转念一想,又感觉她说的仿佛有理。但方才内力尽失的感受,实在令他惊骇。他又气又怒,抬掌又要再打,忽地手掌停在半空中。
关上房门时,他较着瞥见那五人全都昂首看过来。这令他愈发不安――如果他们夜间发难,他们又如何逃出去?这些人到底甚么来源?
他轻点颜破月哑穴,制止她出声示警。
“大哥,点子还在里头呢。”此中一个道。
他忽地感遭到数道锋利的目光,正往这边看过来。他蓦地回神,定睛一看,却只见右边的一张桌前,坐了五个男人,个个低头饮茶,没人瞧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