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声顿起。
几个老厨子和洗衣的粗妇也走了出来,那大汉目光极冷地扫视一周,喝道:“北门就要失了!只要另有一口气,都给老子滚去守城!”
“你要庇护我?”破月望着他,有些打动。
他微微一笑:“本将军这些年也搜刮了些财物,都托人存在天宝钱庄,天下通兑。这是我全数产业,你保管好,赎十个将军也充足。”
“活着的人,都给老子出来!”
颜破月望着城楼下方逐步逼近的庞大敌阵,望着粗糙坚固的冲车、投石车、云梯,再看看土黄色的老旧城墙,不由思疑——能守得住吗?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头大声呼喊。破月心头一动,莫非真的退兵了?
步千洐将家财都给了破月,有些心疼,可想起她一个弱女子,竟然也与本身同生共死,顿时又感觉这些年搜刮的财帛实在太少,不能回报她义气之十一。
出乎破月料想,厨子扛起菜刀、粗妇拖着铁铲,毫不游移就跟那大汉走。那大汉见破月不动,神采一沉。
步千洐眼尖,发觉到她神采,眼中出现笑意:“看出花样没?”
容湛看她两腮吃得鼓鼓的,神采却格外凝重,不由得也笑了。
容湛万没推测向来千军万马出世入死的大哥,提及逃命竟如此轻松,不由得有些发楞。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直接问:“我觉得大哥从不惧死。”
容湛本来有些烦闷的心,仿佛也因他淡然的语气而平和下来。他忽地想起一事,又问:“大哥如何这么巧,发明了城墙的蹊跷?”
她会说烧粮草,美满是前提反射,就像游戏里杀对方处置根本出产的农夫一样。固然这个建议并不成行——敌军粮草天然在大火线,相距甚远,但她能看出大抵计谋,已经充足让步容二人惊奇了。
“小宗,步将军让你回营房为他取份文书。他说你晓得是甚么。”有个兵士从城楼里小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