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兵士正要再拦,容湛从腰间摸出块金牌,铿然往兵士身上一摔。兵士捡起来看清了,一时竟吓得去了半条命,“扑通”一声跪倒,双手捧了那令牌,大气也不敢出。

而身后年长那人已惊呼出声:“果然是十七叔?”

以后,他下达放走俘虏的号令完整出于义愤。

错身而过期,破月别过脸去,不敢看颜朴淙。可斜刺里却伸出一只手来,一把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力袭来,她半边身子都麻了,差点与容湛脱手。

这下连破月都有点心疼了,他是人,不是神仙。

转念想起尚在死牢的步千洐,她更觉柔肠寸断,烦闷难舒。

他先到了俘虏营,这里头一次关押了三百多大胥兵士,只不过他们穿戴联军的戎装。

两人见到容湛,都是一惊。年长那人有些游移不定,年幼那人仓促扫了一眼二人,怒道:“甚么人,竟敢擅闯军秘密地?来人啊,拖出去!”

“吱呀”一声,牢门从外推开,一名十七八岁的锦衣青年矮身而入,目光锋利地扫过步千洐,沉默不语。

当他提着自刎而死的老苏的人头到了大皇子慕容澜面前时,他只淡淡看一眼:“主使呢?”

容湛视他们凌厉的刀锋于无物,牵着破月,穿过刀丛,一步步走到颜朴淙面前。

他冷静退出俘虏营,又到了赤兔营中,正巧看到大皇子的亲卫军来要人。几个赤兔营军士迷惑:“押我们畴昔做甚?”

他的神采极其安静,抬眸看一眼已然大亮的天气——晌午过后,步千洐就会问斩!他面沉如水,从身后兵士手中夺过令牌,往那些保护们面前一丢,淡然道:“让开!”

他没说杀谁,但是步千洐明白。

私通敌军是重罪,二皇子是火线元帅,无需叨教天子,便能先斩后奏。这旬日来,大皇子来过两次,二皇子来过三次。大皇子劝他开口;二皇子大抵见他宁死不透露本相,表示情愿相救——只要他今后投诚,并替他杀一小我。

未料容湛竟已昏了畴昔,素白的俊脸全无赤色,双目闭得死紧。可冰冷的大手,却如铁钳般紧紧扣住她的手。

容湛看也不看他们,径直往里走。那兵士不敢让令牌躺在地上,恭恭敬敬捧着,一起跟从着二人。

然后,他公然进了死牢。

又或许,他是想宣泄压抑心中好久的不平和肝火。

“那如何是好?”老苏问。

步千洐靠坐在地上,长眉轻蹙、双眸紧闭。身上的将军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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