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朴淙嘲笑道:“杨大哥真是忙胡涂了。破月是我从小养大的姬妾,她与这步千洐私奔,我亲身缉捕,有何罔顾人伦?我现在已不是武林中人,杨大哥的刑堂再无所不能,仿佛也不该管本官的事。还是早早拜别,好自为之,免伤和蔼。”

斜刺里冲出一名中年女子、一名青年男人,抓住他们就往屋外缓慢退去。待破月定睛一看,竟已身在屋外。

“你烧不死她。”他将丝巾一扔,“我技艺快你数倍,只要你稍动,我便能将她从你怀里夺去。顶多……烧坏些面貌罢了。她的人,仍然是我的。而你,会死得很惨。”

那青年男人却拿过酒壶扔给步千洐:“步将军提提神。”步千洐如获珍宝,满饮而尽,只感觉精力一振,仿佛四肢又有了热力。他一把将破月搂紧,喜极:“我们……不消分开了!”

步千洐抬臂就将破月护在怀里,用本身的背对着颜朴淙!

颜朴淙又看一眼不远处的颜破月,却见她与步千洐紧紧相拥,不由得又怒又恨。但是他清楚,今晚在这些武林人士手里,绝讨不到好处,到嘴的羊羔又要吐出来,他如何甘心?正愤怒间,谁知未理顺的真气再次荡漾,“哇”一声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破月这才看清,这是个长相极其浅显的肥大佝偻的白叟,一对长眉下垂、塌鼻厚唇,看起来面相极苦。可真是人不成貌相,他竟是鼎鼎大名的刑堂堂主。

忽的,他勾唇一笑,在步千洐狰狞的视野里,在破月又恨又怕的眼神里,他竟然慢条斯理地脱下狐裘,从怀中取出干净的丝巾,拭去本身脸上、头发上的油污。

颜朴淙长眸一敛:“不成。”

她声音低颤,步千洐已听得痛不能言。

颜朴淙嘲笑道:“我当然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他的命,如何及月儿的面貌首要?月儿,你还游移甚么?爹即使杀生千万,承诺月儿的事,何曾食言?”

然后他站在原地,抬眸望着两人。

“颜老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那杨修苦忽地叹了口气道:“二十余年前老朽不是颜大人敌手,本日能打个平局,已非常欣喜。”

破月听得清楚,心头大恸:“那你呢……”

颜朴淙不动声色地看着破月。

杨修苦感喟道:“刑堂虽势单力薄,倒也不惧官威。既然大人执迷不悟,那老朽只好竭力与大人一战了。”忽而厉声喝道,“老3、老5、老七,围着屋子!老8、老九,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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