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千洐碰到知己,哪能无酒?叫来小二,一摸荷包,却想起早已空空如也。他清咳一声,这才望向沉默地坐在一旁的破月:“拿些碎银来。”

“走。”步千洐抓起那大汉,转头对破月道,“跟上。”

两人摇摇摆晃站起来,便对着窗户外的明月拜倒。破月在旁坐着不吭声,步千洐却俄然转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便提起来,将她放在本身身边地上。

半晌后,那五人已被她杀光了。

自那日步千洐在堆栈外斩杀数人,拿走鸣鸿刀,破月尾子不睬他,他却冷静跟从着。两人一起向北行了五天,终究到达北方边疆最后一个城池:青仑。

“你也结拜。”步千洐的手如铁钳般抓得死紧,声音也绷得紧紧的,“我们结为……兄妹。”

他忽地抬手,从她手里取走了鸣鸿:“一起上路。”

“你去死!”破月狠狠一扭,从他手里摆脱。赵魄哈哈大笑,拍拍步千洐肩膀:“老弟,人间唯情字难勘破,大丈夫休要婆婆妈妈!就随她去!我们再喝。”

两人你来我往,说到欢畅处意气风发。破月本来对兵道还挺感兴趣,只是被步千洐扰得忧心,心想我心机狼籍,你却同旁人聊兵戈聊得神采飞扬。心头恨恨的,未几时,竟迷含混糊趴在桌上睡着了。

步千洐沉默不语,赵魄见两人神采,还道是步千洐落花成心,破月流水无情,暗自好笑。

“郡守大人亲身要的人,你敢窝藏!”另一人用刀比住贰心口,仿佛再不招,就要将他开膛破肚。

正茫然无措间,忽听背后马蹄狼籍。她心下一惊,再顾不得其他,抓起刀一跃而起,怔怔回望。

他摘上面具,又脱下蓝袍,卷起手里的刀丢入血泊里。而后他走到她面前。

只是杀人不过甚点地,面对一地尸身,她才惊醒。她干了甚么?搏斗?

“他们在那边!追!”

步千洐仔细心细打量他,只见他生得极其魁伟,比本身还要高半个头。方刚正正一张脸上,粗眉虎目、挺鼻阔唇,即便现在鼻青脸肿,亦是气度豪放、威武不凡。步千洐将他扶起道:“举手之劳不敷挂齿。只不知赵兄究竟如何惹上了官府?”

步千洐眼睛一亮:“想不到大哥也懂用兵。”他也拿出些饭粒,扮作君和国雄师,排兵布阵。

比及了城门处,来往的青仑奴更多,大多被汉人摈除着,畏畏缩缩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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