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抓起枕头丢在他身上。
当日，步千洐与破月便在天檀山住下，唐十三告别下山，不知去了那里。
“两位老前辈创出这套功法后，对我寺方丈道：‘此秘笈无人能敌，若流于江湖，必天下大乱。’但是心血所成，他们不忍毁去，便求方丈代为保管。
破月一听，心头也是一甜，心想只要他陪着我，待上十年实在也没甚么。她本身实在不太在乎练成多短长的神功，现在就够用了。但想到步千洐能独步天下，心头一喜，竭诚道：“大师，我活命就够了，你让他拜你为师吧！”
步千洐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此后前辈如有调派，长辈莫不敢从。”
步千洐本来是技不如人，想求他放过破月，未料他道出这个成果，心下大惊，怔怔不能言。
苦无神采稳定，只悄悄地望着他们。
步千洐那里还猜不出，只怕当年燕惜漠被打下绝壁时，救他的高人便是苦无！却不知那燕惜漠到底是何来源？这个名字他越想越熟谙，却始终想不起在那里听到过。
破月点头：“我跟他一样。”
步千洐将他的神采看得清楚，心头暗喜，深深拜倒：“求前辈见教！”
步千洐想起一事，又道：“师父，颜朴淙一向把月儿当人丹，说是能……采阴补阳，究竟是真是假？”
步千洐和破月都松了口气，步千洐道：“师父，可否请你给大胥清悟大师写一封信？向他解释人丹的启事？”
“统统自有命数，道与你们也无妨。
步千洐和破月同时跪倒，听苦无道：“你二人学成以后，可愿以挽救天下百姓为己任，救百姓于水火，安邦定国？”
步千洐沉默半晌道：“长辈寻不到他。”
破月清算屋子的时候，步千洐靠在床上看着她的身影，声音中的笑意都将近溢出来：“月儿，本来你是我一小我的人丹。咱俩姻缘天定、环球无双。”
苦无看了他一眼，慢慢道：“无据可考，或可一试。”虽这么说，但眸中却较着透暴露几分忧色。仿佛步千洐的聪慧通透，很对他的胃口。
苦无话锋一转，语气清冽。
步千洐震惊过后，立即反应过来，拉着破月重新跪下：“求前辈救她！”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俱是无言。
苦无抬眸看他，隐有锐光，语气冷凝：“若我要你的命？”
“益州青芜峰下。”苦无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