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夺魁点头:“都是托将军的福。将军,自从你……去守了粮仓,已经两年了,大伙儿便再寻不到你。你究竟去了那里?”
步千洐沉声道:“我们是益州人,之前去戈壁边疆探亲,方才返转。出了甚么事?为何封闭城门?”
步千洐坐在破月身后,手臂绕过她握住缰绳,将她小小的身子圈在怀中。
又往前走了数十丈,却见厚木城门关得密不通风。土黄色城楼上方,数十个兵士躲躲闪闪地探出头来。
刘夺魁一一作答。步千洐二人这才晓得,因为不堪长年累月的逼迫,青仑族已于三月间策动了兵变。事情启事是几名青仑奴,错手杀了益州州牧,被本地官差五马分尸。未料此事引发了益州青仑人的不满,当晚就攻入府衙,杀了统统官员,此为“益州之变”。
一骑黑马,“哒哒哒”慢吞吞踏响官道,因为节拍过分闲适慵懒,显得与焦黄荒凉的边关,格格不入。
血腥扑鼻,杀声震天。
可君和不是还未与大胥开战吗?
“啊?”破月低呼一声,步千洐眉头紧蹙:“诚王……他现在可好?”
“好。”破月握紧他的手。
“我去!你在此批示。”破月回身跃下登城道,夺了匹马,厉喝一声,“开城门!”
“去了东城门。”
“我们奉安国将军之令,驰援湖苏城。”兵士亲目睹她追达成仑将领,倒也不思疑,“这位……女人,你从湖苏城来,城池是否已失?”
“末将不知。”
我很好,我很好。
只见身后数步,静肃立着一骑。顿时人一袭白衣,狭长凤眸眼眶微湿微红,定定地望着她,姿容清俊不似凡人,不恰是慕容湛是谁?
“王叔!”
此人不恰是当日跟着破月在墨官城,大破五国联军的刘夺魁都尉?
破月另有些担忧,步千洐却微微一笑,将刘夺魁扶起:“别再叫我将军,现在你的军职已比我高。我自会助你守城,五千人足矣,放宽解。”
援兵来了?破月心中欣喜。
“嗖嗖嗖——”忽听数声破空,竟是从侧面传来。破月定睛一看,火线数名青仑兵尽皆中箭落马。她转头看着来人,倒是一队大胥服饰的兵士。再往远处一看,只见灰尘飞扬,竟似稀有千人。
“来者何人?”有人喊道。
世人愣了半晌,反应过来,赶紧跟上。等追上后,远远只见那人勒马留步,悄悄地立在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身后。似是怕惊扰了那女子,那人笔挺地坐在顿时,竟如雕塑般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