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破月握紧他的手。
“叶校尉!”刘夺魁还记得这么叫她,“叛军头领突围出去了!步将军千叮万嘱必然要活捉他!末将决定带兵出城追击,可否请校尉代我守住城门?”
破月抓起剑,随刘夺魁走到城垛上。只见城楼下已尸横遍野、满地血肢。黑衣的大胥将士们,与穿戴正色服饰的青仑叛军厮杀成一团。而正火线,有十多骑正从黑衣军的包抄中突围出去,往东南边向逃去。
“赵魄。”刘夺魁公然答道,“青仑城首级之子。两个月前,诚王率军与赵魄在青仑城会战,赵魄用兵如神,我们失了青仑城,诚王殿下也受了重伤。”
“放屁!”有兵士怒喝道,“仗都打了大半年了,探甚么亲!必然是叛军特工!”
她感遭到身后有人勒马留步,但她觉得是路过的兵士,未加留意,举着兵士给她的水囊,昂首便饮。
“……月儿,你可……安好?”
大抵是荒废太久,当日一听刘夺魁说清城内幕形,步千洐便跟刘夺魁躲进城楼里,几天几夜都没出来。
“我是东路军都尉步千洐,这是我的文书。”他从怀中取出身份证明,“速开城门。”
“啊?”破月低呼一声,步千洐眉头紧蹙:“诚王……他现在可好?”
又往前走了数十丈,却见厚木城门关得密不通风。土黄色城楼上方,数十个兵士躲躲闪闪地探出头来。
步千洐沉声道:“我们是益州人,之前去戈壁边疆探亲,方才返转。出了甚么事?为何封闭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