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的门复又关上。
二皇子大喜,举杯起家,上前跪倒,满饮而尽。太子冷眼瞧着,似笑非笑。
酒刚喝了一半,慕容嘤咛一声展开眼,扶着床坐了起来。看到步千洐,略有些惊奇:“大哥,你如何在我府中?”他扶着额头,长眉轻蹙,“……咦,我记得……我们不是在宫中饮宴吗?”
便在这时,一道人影忽地从旁蹿出,上前几步,抢在步千洐身前跪倒:“皇兄!臣弟不想去青仑,想留在帝京服侍皇兄,求皇兄成全!”不恰是俊脸通红的慕容湛是谁?
他现在独一可做的,是禁止步千洐面圣。只是,他熟知皇兄脾气——皇兄向来珍惜军中人才,就算他本日想体例禁止步千洐入宫,明日皇兄很能够伶仃召见,岂不弄巧成拙?
步千洐风雅站起,上前几步,在阶下跪倒,深埋着头:“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慕容湛与他隔得甚近,举杯满饮,沉默不语。
慕容看着他,面色微窘:“大哥……我只是、只是……”半阵也没说出个以是然。
几今后,慕容湛便要解缆了——他即将永离帝京,远赴青仑。步千洐与他对饮到天明,最后跟破月一起送他的车队至城外三十里。
天子一说话,殿内世人皆停了筷子,安温馨静。赵初肃答道:“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