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堂里,查抄仪器都是齐备的,两个医女也在,何田田强忍着随时都想吐的动机,给欧阳诚和翠花把伤势查抄了一遍。

翠花见她神采不对,迷惑问道:“大蜜斯,你如何了,你也受刑了吗?你的神采,比我的还丢脸!”

提及欧阳诚,何田田方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放心,我不跑,你如果担忧太后指责,就跟着我去神医堂吧。”何田田不想迟误时候,耐着性子对她道。

淡妆大哭着,扑向了欧阳诚,小溪则去看翠花了。

淡妆抹了抹眼泪,站起家来,帮着小河和小溪,推着翠花的病床,出去了。

何田田没有解释,抹了抹眼泪,问道:“你还疼吗?要不要给你再打一针止疼药?”

小河看了看何田田,没敢说。

牢头上前带路,道:“魏国夫人,你们别太焦急了,他们两个都用了刑,但性命没有大碍。”

“甚么最后一次?大蜜斯,你到底在说甚么啊?”翠花满头雾水,底子听不明白。

“我倒是想打,可你看我有力量吗?”欧阳诚瞪了她一眼,对淡妆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问她。”

淡妆哭着点头:“欧阳大哥说过,他这条命,是你的,就算他现在死了,也不会怪你的,我又有甚么资格怪你。”

何田田咬了咬下唇:“有身了。”

牢头答道:“另有观夫人。”

何田田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尽力地想要笑一笑,但却没笑出来:“欧阳诚,对不起,我,我……”

何田田没力量起来,只好把头转向她,很尽力地笑了笑:“我没事,对不起,翠花,让你受扳连了。”

小河和小溪赶紧追畴昔,扶住了她的胳膊:“夫人,您慢点。”

何田田用力地把哭意忍下:“你问吧,打我两下也行。”

何田田心中慌乱,感觉眼睛酸涩得很,却没有眼泪流出来,让人愈发难受。

淡妆用力地摇着头,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如何也止不住。

牢头晓得她是魏国夫人,还是楚王心尖尖上的人,有问必答:“观大人跟着楚王殿下,出京找您去了,还没返来呢。”

欧阳诚在她们的哭声中,悠悠醒转,张口就骂:“我又还没死,哭甚么哭?”

天牢里,暗无天日,牢头领着她们去的那间,特别暗淡,又潮又湿。何田田闻着那发霉的味道,再也忍不住,扶着墙,大吐特吐。

牢头加快脚步,把她们带到最内里的牢房,翻开了门。

“不消了,不疼了。”翠花朝中间的病床看看,“欧阳大人如何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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