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出来!太好了!何田田笑嘻嘻地点头:“对呀。”
匣子里,躺着一尊洁白温润的玉雕,鲤鱼戏水,水花四溅,莲叶翩翩,层层叠叠,无一不是栩栩如生,活泼灵动,固然时价暮秋,夏季的气味却劈面而来。
很好,看来何聚鑫的谍报失实,喝酒的确能惹苏景云活力!
烈?那里烈了?大吴的渣渣酿酒技术,再好的酒,也不过是啤酒程度,两碗能喝醉?开啥打趣!何田田没理翠花,直到把第二碗喝完,感觉肚子装不下,才放下了碗。
这,这跟她的打算,不止有一点的出入啊……
苏景云腾空超出半圆形的小桌子,长臂伸展,将她连人带雕,卷进了怀里。
苏景云让她去寝殿?!何田田顿时呆若木鸡。苏景云才刚烈吻过她,只怕正意犹未尽呢,这会儿让她去寝殿,能有甚么功德?
寝殿内,燃着淡淡的檀香,侍从皆已退下,只要穿戴一身莲纹锦袍的苏景云,冷着脸,单独坐在一张半圆形的小桌旁,不知在看甚么。
“莲叶何田田?诗经里的句子吧?不过你想多了。”何田田揣摩着这些东西待会儿得重新消毒,随口接了苏景云的话,“听我爹讲,当年他才刚开端做买卖,每天带着我大肚子的娘,下乡收粮,成果有天我娘没忍住,把我生在了田埂上,以是他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田田’。”
她闭着眼,咬着牙,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一个踉跄扑到苏景云胸前,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苏景云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唇边啜着笑,道:“你不是说,大吴的棉线不好么,转头尝尝这个。”
“来啦,来啦!”何田田翻开帘子,走了出去。
侍女缩了缩手,没敢收。何田田是行宫的红人儿不假,但楚王较着更可骇,她可不敢惹他发怒。
如此好货,毫不能还!何田田抱住玉雕,死死不放手。
何田田把翠花的肩膀一拍,接过她递过来的碗,利落地喝了一大碗。
她的脸,噌地就红了起来,烫得发热,脚步也一下一下地慢了下来。
不就是一尊玉雕么,还甚么不看别悔怨,当她没见过世面么!何田田正腹诽,就见苏景云伸手过来,将那莲叶悄悄一按,顿时便有小小的抽屉弹出来,内里搁着一排排的弧形银针,另有一束束未染色的棉线。
“何蜜斯?”
“内造的棉线?”何田田抽出一根,扯着两端,试了试手感,公然比她的那些货品,不知高了几个层次。
刚才他们离得远,还不感觉,此时一近身,酒味顿时劈面袭来,苏景云眉头一皱:“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