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在。”观言自窗外跃入,落地无声。
“那能怪我么!”何田田委曲万分,“庄静郡主故意脏病的呀!我如果不扯谈几句,她哪肯罢休!”
“你不就担忧他对你成心机么?”翠斑白了她一眼,“现在他把你打成如许,必定啥春情都灭了,你就偷着乐吧!”
何田田把医箱收好,眼睛眉梢都活泛了起来:“殿下,既然您的伤已经好了,那民女是不是能够回家了?”
何田田只得扑腾着腿,哭喊着告饶:“别打了!别打了!疼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可吗!饶了我这回吧,下次不敢了!”
苏景云走到书案前,提笔蘸墨,缓慢地写了几行字,塞进信封,交给观言:“快马加鞭,送去夷陵,告诉何家来接何蜜斯。”
何田田跟着出来,帮他解开衣裳,翻开了纱布。宫中神药的结果,远超她的预感,苏景云这伤口,明天还在泛红呢,明天就已经完病愈合了!
何田田抽了两下鼻子,没作声。
“那伤早结疤了,少哄本王!”苏景云还是火气实足,但毕竟把手停了下来。
“愈了,愈了,这回是真的愈了,一点假都不掺!”何田田高欢畅兴地拿出剪子,咔嚓咔嚓剪断缝线,再用镊子把线头拣洁净。
苏景云怒容满面,冷声寒气:“你该先向本王解释解释,那匣子金叶子,是如何回事!”
何田田已经没力量爬起来了,扒着他的腿,哭得昏入夜地。
何田田表情好转,很快倦意袭来,倒头睡去。
何田田不明白:“为甚么要这么费事?殿下直接派人送民女归去不可么?”
“到前面来罢。”苏景云说着,起家进了碧纱橱。
苏景云站起家来,道:“既然本王伤势已愈,克日便要挂帅出征,届时楚王府高低繁忙,只怕是匀不出马车和人手,来护送你回家。”
苏景云气急,抓返来又打。
新愈合的伤口,泛着浅浅的嫩红色,但的的确确是已经愈合了,苏景云伸手按了按,好久没有说话。
苏景云昂首看她,神采安静,目光淡然:“来给本王瞧伤?”
“是。”何田田应道。
“那要如何才有诚意嘛……呜呜,别打了,好疼……我骑马磨破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别打了呀……”何田田又是疼,又是感觉委曲,捂着脸,嚎啕大哭。
何田田低着头,走到填漆戗金的云龙纹书案前,躬身施礼:“民女给殿下存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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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走后,她们俩归置行李,把医箱搬了出来,收东收西,俄然,砰地一声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苏景云肝火冲冲地出去,二话不说,把何田田朝床上一丢,照着屁股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