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无可救药。”田老爷子冲她吼了一声,抓起老烟枪趿着鞋就走出屋去了。
“得,你这丫头嘴就是利。大嫂子,你好福分啊。”妇人对着罗氏笑着赞道。
有了罗氏的帮手,包蛋糕装豆浆的就由她包了,田敏颜尽管着荷包子,不时打着动手。而田怀仁则带着两个儿子去了书院,趁便把送去闻香居的蛋糕给送了畴昔。
田敏颜却没讹夺她眼中算计的目光,不由皱了皱眉,却没时候往深里想,因为下一波的客人又来了。
“我嫁你十多年了,后代都生了三,我是咋样的人,她还不晓得吗?非要说这些糟心的话来恶心我,她就是看不得我好,我晓得。”
田怀兰一怔,扭头看去,只见长长的一条步队,正对着她指指导点,吱吱喳喳的指责,不由脸一红,瞪了田敏颜一眼,拿着帕子掩了脸走了。
这来人不是谁,而是她的亲二姑,田怀兰。
田怀仁被她羞得灰头土脸的,嗫喻着唇道:“娘她的性子你也晓得,担待些吧,过些日子就好了。”
田怀仁顺势抓着她的手,嘿嘿地笑了起来。
江氏的话,西厢的人都听到了,罗氏呜呜的哭,任田怀仁各式奉迎,还是不肯收声。
“我是受不了啦,一天也忍不下去了,归正我们都分炊了,何必还住在这受她糟心?回我们那宅子,就是漏水漏风,我也认了,这不是我们的家,不是。”罗氏几近是吼着道。
“哎,这蛋糕香是香,可也太贵了些,丫头你也太坑了。”那妇人数着铜板,似是不满隧道:“三件蛋糕但是我家一天的吃食了。”
田怀兰瞄了一眼托盘上金黄色的糕点,咽了咽口水,手就伸了畴昔:“这是甚么吃食啊?看着极新奇,嫂子让我尝尝。”
翌日,比昨日起来更早了些,田敏颜他们做了更多的蛋糕,煮了一大桶的豆浆,赶着前去镇子。
田怀仁一脸难色,不由看向女儿,递着眼色求救,可不管是她,就连田敏瑞他们也不看他一眼。
田敏颜一看,就认出是明天阿谁轮到她时蛋糕卖光了的妇人,因而笑着道:“大嫂子,今儿你来的早,我这就给您包上。”
罗氏这才破涕而笑,吸了吸鼻子说道:“要不是当如何?”
“真,必定是真。”
天气才亮,一家人就锁了屋门向镇上走去。
该不是真的吧,她的个天,她做针黹做的手都断了,这才得几个钱,那死丫头一开口就说三两银子。
“你是说真的?”罗氏抬起眼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