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狗子顿时哭丧着脸道:“姑奶奶,我都用我娘发誓了,你还想咋的?”
“谢狗子你心术不正,此次我家偷不成,指不定还去偷别家,咱都是一个村的人,与其下次你让人抓住打死了,还不现在儿送了你进大牢蹲坐着,也好过你娘将来白头人送黑头人的悲伤死。”田敏颜哼了一声,对大舅使了个眼色道:“大舅,把他绑了,天亮咱就送去县衙。”
“啊?”谢狗子又傻了,狠狠的捶了一下地。今儿还真是偷鸡不成亏把米了,不但落人手上打了一顿,还要给人做仆从了,这还不算,还得要扼守着田家,莫让那些个贼人给惦记上了,不然,都赖在他头上了。
谢狗子却不知,他今晚头的心术不正,给他拉转了运气的轮盘,很多年后,他成了田家得力的大总管,常和底下的人说道:“一念之差,很多时候会让你前面的路截然窜改,是好是坏,端看你前头站着的人是谁。俺这平生,就只栽在了田家二蜜斯手上,却也光荣栽在她手上了。”
又传闻田老爷子要去横河,他也亲眼瞥见田怀仁和老爷子他们一起去的横河,就想着田家今晚头定是没个男人的,就起了坏心,想顺几个钱花花。
用本身的娘发誓,再混的人,也会有些知己吧,田敏颜眯了眯眼,哼了一声说道:“这还不敷。”
田敏颜抿嘴想了想,问道:“我问你,你是如何想到偷来我们家?”
靠着火光,田敏颜看着地上抱成一团的两母子,母亲尚不到古稀之年,也不过五十岁,头发却早已灰白,身子肥胖,脸上皱纹挤成一团,泪水滑成小河。
“你个不肖子,绑了吧,绑了去吧,田家丫头说的对,蹲大牢也好过俺白头人送黑头人咯。”谢大娘狠狠的打了两掌他的肩膀。
听八卦的人说,他爹在谢狗子一岁时就死了,家里的地步也被叔伯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给霸了,更加达到目地无耻的说谢大娘在谢狗子他爹骸骨未寒就勾引男人,生生的往死里逼。谢大娘也是个要强的,地步啥的都不要,只带走了本身的织坊机,带着小儿远走他乡,靠着织布一手一脚的养大独一的儿子。
可饶了他么?
田敏颜微微一笑道:“大舅,有句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一个村庄里的,这低头不见昂首见的,也没需求弄得这么僵,免得人家看我们心狠,没得心寒。再来,那谢大娘也是不幸了些,寡母带大这么个儿子,真的让她老无所依么?要晓得这衙门出来了,出来是不死都脱层皮,真把谢狗子那人惹急了,为了抨击,将来还不晓得他做出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