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感觉不对,便又道:“娘你们说话,既然来州府了,少不得要去拜访知府大人,我去办理些礼节。”
田敏颜又在前院的书房理了一会事,回到梨花居的时候,罗氏她们已经起了,正在吃茶逗着孩子作耍。
谢城忠和梁大荣走出版房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眼,暴露一个苦笑。
固然说三年清知县,十年雪花银,可田怀德也就是个县丞,他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得这么多好东西送礼?他干了甚么,又想干甚么?
田敏颜又喝了口茶,正要拜别,细姨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面熟的婆子,说道:“二女人,徐家少奶奶,另有惠安县主派人来递帖子了。”
“不过话说返来,你大伯他咋的来州府了,现在人不在,是回了横河了?”罗氏这时又问了一句。
田敏颜站了起来,神采有些凝重,刚才她内心冒着火,没来得及想田怀德来横河的目地,现在想着,却感受不对了。
梁大荣听了脸有些红,道:“也是我想左了。”
“无端方不成周遭,你这么做也是对的,可这一罚就是半年代钱,这是不是过分了?”罗氏皱着眉道。
梁大荣嗯了一声,确切是啊,他们说好听的是个掌柜管事,不好听的,实在也就是个下人,这田家大老爷,再不亲,也是端庄的田家人呢,等闲不好获咎,以是他们才会犯这么个错。现在田敏颜既然下了死号令,今后他们行事可就便利多了。
“如何的,谁惹着你了?我咋传闻你在前边对城忠他们生机了?”罗氏让了一个位置给她坐下问。
“舅母,这哪能就真让您给了,有咱外甥几个呢,必定是记我们的账,我们用我们的私房银子请您吃。”田敏颜当即说道。
想到这,梁大荣的目光更果断了,只要对田敏颜死忠,做好差事,将来出息必然差不了。
“走,忠哥,本日咱哥俩吃两盅。”梁大荣将手搭在谢城忠的肩膀上。
只要不呈现收不到银子的事,管你是谁出的银子,只要银子到了第一楼的账面就成了,旁的枝节,她不会理睬。
“大嫂,三姐,囡囡这么做也是有她的事理,这如果大家都仗着亲戚情分就不消给银子用饭,那这酒楼还不是白开了?”小舅娘陆氏淡笑着道:“这端方立起来也是好的,毕竟翻开门做买卖,亲兄弟也有明算账的咧。”
“此次我也有错,要不是我太自发得是,本日也就不会被训了。”谢城忠叹道:“不该存如许的心的。”
高氏呵呵地笑:“你啊你,还说要立端方,自个还不是一样,还不是私运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