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小小的粉团儿,已经长成了大女人,顿时就能为人妻母,欢畅的同时亦有几分伤感,毕竟女儿家及笄了,这一结婚,就代表着是别人家的人了。
“别理她,你瞧着,一会她必定巴巴地返来。”梁芳儿拉着田敏颜说道。
烛火一下子被点亮,齐十七的脸容呈现在灯光下,他挑眉问:“除了我另有谁这么大胆敢闯慧敏县君的内室?”
行了拜礼,又再二加笄礼,换上曲裾深衣,向父老前辈施礼,不竭地反复着梳头换发钗换号衣的环节,虽有丫头服侍挂,可田敏颜都累得不可。
顾不得再多说,丫头就说客人已经上门了,罗氏赶紧叮咛田敏颜屋中的丫头婆仔细心折侍,看有甚么遗漏的没,她则前去号召。
田敏颜苦笑一声,对快意说道:“你去看看,今儿也有男宾来,别在府上撞上了。”固然抱愧,可她是不会惭愧的,甚么都能够让,唯有齐十七,不可。
终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田怀仁和罗氏别离作了聆训,田敏颜穿戴宽袖长裙大号衣,头上簪着一根碧绿通透的翡翠玉簪,额头贴在双掌跪在地上,说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端端方正地行了拜礼。
“嗯,赖着不走,总比回府了又摸过来要强。”齐十七说道。
好不轻易绞完了,田敏颜脸上火辣辣的,可看向镜中,里头的人儿粉脸含春,娇俏不已。
既然圣旨已到,也顾不上去吃酒了,田怀仁赶紧叮咛人摆案桌焚香,脚步仓促地瞧府门而去。
高宝笑着看过田敏颜一眼,道:“无妨,慧敏县君的大好日子,洒家明白。忠县伯,人齐了,洒家就宣旨了。”
换好号衣,天气已经大亮,罗氏带着丫头来了,见田敏颜已经打扮结束,拉着她的手高低看看,眼圈微微有些泛红,说道:“我的囡囡明天长大了。”
田敏颜嗯了一声,说道:“感谢,我会戴上的。”
幸亏也做了贴身小袄,先穿了再套上吉服,倒还不至于冷得直颤抖。
最后,田敏颜立于园地中心,前后向正宾、客人、乐者、有司、赞者、父母等打揖施礼,然后才站到田怀仁他们的身边,全部及笄礼节才算完成。
“想你了。”齐十七走到炭盆边,烤动手去寒,转头看着她笑道,又见她穿的薄弱,便道:“外头冷着,你归去床上躺着,我一会就来。”
“适逢小女及笄,家里筹办了薄酒小菜,公公若不嫌弃,也吃几杯再去不迟。”田怀仁笑着聘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