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也说的对,你是女主子,这管家权该你接过来,不是让你事事都管着,下头那么多人,要用谁,如何用,这还能难获得你?”齐十七点了点她的鼻头。
“这是?”田敏颜看了看她。
秦姑姑挥退了屋中的丫头,便道:“屋里就我们俩,我就托大一回,不拘那礼了。我晓得你未嫁过来之前在家也是管着碎务的,也管的极好,这京都里没人是不夸的,谁都恋慕在忠县伯府当差的呢。”
“是。”
“你是皇上赐婚的贤亲王妃,这府邸就你一个主子,你接过手中权力是个正理,我看谁敢乱嚼舌根?你啊,性子偶然就是太软了,不拿出些气势来,他们不会服的。旁的你压根不消管,且记得,除了王爷,你就是这府里头独一的端庄主子,哪怕将这王府翻转了,谁也没权力说甚么,因为这是你的府邸,是你的处所,你才是主子!”
秦姑姑内心微暖,语气也软了些,说道:“我晓得你们的好,也晓得你们有这情意,可这正统上不能乱,这下人就是下人,不管你给多大的恩情,她也还是一个下人,要抬头看着你。你且也记着了,将来不管你给哪个丫头婆子或是阿谁管事多大的恩情,他们也只是下人,越不了你去。”
田敏颜坐在上首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淡淡地笑,从本日开端,她是真正的要生长起来,成为真正的一府主母了!
“王爷,姑姑她。。。”
宏景十四年的中秋一过,气温逐步降落,田敏颜跟着罗氏他们送走大舅娘一行,回到贤亲王府,偌大府邸,竟感受有些萧瑟。
“礼不成废。”秦姑姑嗔道。
长大了,人就难过了。
“大老远就闻声您在叮咛,我这心可都被王妃您捂热了。”秦姑姑走了出去笑着道,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环,捧着一个大大描金红漆木匣。
那小丫头便将手中的匣子放在两人中间的几上,然后退到一边,垂首立着。
田敏颜恹恹地外在榻上,长叹短叹。
秦姑姑翻开匣子上的小锁,暴露内里的东西来,底下是一叠近似账册之类的东西,上面则是放着好几副分歧色彩的对牌,另有一大串钥匙,不消看,这必定是贤亲王府的碎务了。
这是在教她如何行事了,田敏颜内心抿了抿唇,软声道:“但是姑姑,你也晓得我才刚嫁过来,啥都不懂,一下子将你手中的权力接过来,他们会如何看我?放开这个不说,这府中的人事我四六不懂,还得靠着姑姑你呢,你就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