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不远处,另有四人站立;一名皂袍青年手握青铜酒壶,腰间斜插一根四尺铁尺,只是喝酒取乐,自饮自娱;另一人手持书卷,身穿月白长衫,头戴纶巾,脚踏一双墨客靴,面有暖和笑意,看着书卷笔墨,口中念念有词。
灵树峰下,山脚山道火线,站着一袭水绿青衫,暮色在她身后,罗天生在她身前,相距五丈。
灵树峰山道,奚青青不知走过多少遍,此时只感觉非常陌生,只因身边多了一名背棺少年;每同业一步,便仿佛与他更加近靠近一分,心中既有羞怯又有甜美,脚步轻巧,身姿如同细柳。
奚青青和罗天生走过千丈山腰,一名青年身穿兽皮,赤脚乱发,目光如同凶兽,盯着罗天生背影,恶狠狠道:“离了长辈搀扶,这个名叫罗天生的,不过是个二流货品,凭甚么获得青青女人喜爱?!”
这少女双目敞亮,目光温和,声音更轻:“你,晓得我的情意?”
背棺少年不肯明说,意有所指,恰是因为当日克服奚青青,应她所请,赶赴灵树观见地天下英才,同时再与她参议一场;只因四周有别人在场,照顾女孩儿申明,不说当日得胜。
身后远方,娇俏女童往罗天生脸上敲了几眼,嘻嘻一笑,回身蹦蹦跳跳拜别。
“凶兽乌盘。”一名身材肥胖的绿袍青年嘴角一翘,勾起一抹阴冷弧度:“如何,不平气?把你们天兽宗驯兽的本领拿出来,驯一驯阿谁小子;你如果不敢上,青青女人可不晓得世上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归海连京身边,铁衫青年秦开峡和金剑侠客金恐惧对视一眼,齐齐抬头看向梧桐灵树,目光都有狠色。
但是,这名毫不平凡的少女,在无数目光的谛视下,悄悄走到背棺少年三尺身前,做了一个更不平凡的行动;她再行一步,与罗天生四目相对,相距只要两尺,乃至能够感受相互呼吸。
阴幽江低低笑了几声,又往山上看去。
能登上山岳千丈,这两百余人在北陆一洲各驰名声,都是各大宗门权势的杰出之人,身后各有背景;此时看到罗天生,早已认出,他就是阿谁从天而降,在六百六十六丈山腰止步的背棺少年。
“傻!”班鲁啐了一口,道:“罗天生那家伙,内心想的是如何打败奚青青,还不至于让她丢面子。奚女人的情意,他半点儿都不晓得!”
两人言谈之间,涓滴没有提及那位背棺少年;明元曦身后,镇国元帅公子“纳兰昊隆”转头看向山顶,只见暮色沉沉,梧桐灵树随山风轻摇,四周灵气如潮,并不见罗天生与奚青青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