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我们姐妹都是重孝在身的,那里能穿戴大红的衣服?等着三年过了,这布料的色彩可就没这么新奇了呢。伯伯,你就拿着吧。”云雪手里的这块布,是韩勇之前放排到安东时,买返来给柳氏的。柳氏舍不得用,说是要等着云雪说亲时做衣服用。现在云雪也用不上,恰好拿来走情面了。
“云雪丫头,本年山场子的活快开端了,你爹不在,大师伙呢,就推举我来做把头。我是想着,你们姐弟在家,也没个进项。要不然,你看看你能不能跟着去山场子干活?我也不消你着力干活,就在山场子上给大师伙洗衣服做饭就行。”孙长海看了看云雪姐弟,见他们状况都不错,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本年还是在横山山场子,那边离我们这挺远的,再者还得上山去清算一下雪趟子甚么的,我们冬月初五就得走。到阿谁时候,我过来接你。”孙长海答道。
云雪看动手里的这些钱,再想一想家里今后的花用,感觉这些钱还是不太够。她也不是每次上山都能弄到能卖钱的东西,即便是弄到了,也只是方才够家里的吃用罢了。这些钱如果全都买了地,今后的花用就不敷了。想了一想,还是得再等等,看看能不能再挣些钱吧。
“孙伯伯,我们两家的友情,你还用这么外道么?梅子姐姐结婚,我就不去喝喜酒了,这点情意,你务必给姐姐带归去。”云雪硬是把布放到了孙长海的手里,不让他回绝。
横山山场子,云雪晓得那边的,离村庄大抵得有将近二百里地呢。那边离着长白山的主峰可就挺近了,树木富强,大树非常的多。普通山场子都会在阿谁四周,那边另有木帮们盖得一些屋子呢。
孙长海和孙正松进屋,坐在了火墙上头,然后云雪就坐在炕边上。
云雪不由莞尔,这孙正松倒是个浑厚的好孩子。贰内心,必然是惭愧父亲因他而死的事情,才会如许包管的。“感谢正松哥。我们是冬月初十就开端干活了是吧?那甚么时候上山呢?本年是在那里砍木头啊?”云雪问孙长海。
云雪几个,看着马车走远,这才回身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