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多虑了，微臣不会对陛下如何样的。”
“来日方长，不急，到时候就晓得了。”
不过裴相说得对，北疆防地果断不能碰，如果开了先河，今后少不了费事。
裴琇目光如炬的看着凤瑾，很久，微浅笑道，“看来，陛下是不筹算罢休了！”
“只可惜裴卿不安于做丞相，想做代天子。而朕不安于做傀儡，想做名副实在的天子。如果朕不是朕，裴卿不是裴卿，你与朕之间不会对峙不下。”
齐大人皱了皱眉，只得忍下要说的话，陛下情意已决，他还能说甚么？
两人相视一笑，明显都在笑，可御书房的氛围中仿佛传来火花噼里啪啦的声响。
裴琇点了点头。
借兵一事，凤瑾和辅政大臣们提过，出乎她的料想，裴琇激烈反对。
瞥见等在门口的知名，裴琇眸光微微一闪，“微臣另有些事要跟陛下说，不如就由微臣送陛下回寝宫吧？”
凤瑾心中有很多疑团，这些疑团化为重重的疑云，遮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的前路变得一片苍茫。
小小的御书房，藏不下君臣之间的暗潮澎湃，刀光剑影。
看凤瑾脸上不觉得然的神情，裴琇便知她没有听出来，“微臣美意美意提示，可惜陛下听不出来。”
裴琇微浅笑道，凤瑾幽幽感喟一声，“如许的话，裴卿感觉朕会信吗？”
凤瑾俄然停下脚步，唇边含笑的望向裴琇，“裴卿用不着担忧朕，朕心中稀有，反倒是朕担忧裴卿那边，庆安王的季子凤晟已经十一岁，不是个好掌控的人。”
“陛下，做一个安于吃苦，无忧无虑的天子不好吗？何必非要把天下这副担子往肩膀上扛？陛下是女子，肩膀太荏弱了些，只合适扛把小花锄去做些莳花养草之事，分歧适扛着大周江山。”
裴相城府深，他不太敢信赖他。
“陛下把他困在帝都，是想拿他当人质，逼中山王府投向陛下这边吗？”
“禅位？”
凤瑾勾唇一笑，“多谢裴卿提示。”
裴琇口里的部下，便是将来凤晟的辅政大臣吧？
裴琇眸光一闪，幽幽道，“看来陛下都晓得了。”
两人之间早就撕破脸了，说话也不再藏着掖着，只是很多东西都点到即止，两边都是聪明人，用不着说得太透，说太透了反而没意义。
“陛下，北疆防地是大周的樊篱，绝对不能动，如果开了先河，各种费事会接踵而来，大周各处有了费事，都会想着借调北疆防地的兵力。”
凤瑾勾唇一笑，目光幽幽的望着裴琇，“裴卿如果情愿罢休，朕会让裴卿持续掌丞相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