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晓得刘昭是他的人,却从不点破,自从女皇前次去了刘家村,已颠末端半个多月,暗卫恐怕早就查到了刘昭的秘闻了吧?
“相爷别说泄气话,相爷不会输的,女皇只是个娘们,能有几分本领?……”
裴琇幽深冰冷的眼神,让李屹说不下去了,讪讪道,“下官不以为相爷会输!”
地上的血还没完整干掉,刘山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文武百官都有些难堪,所谓的御史台以死相谏本来是一场笑话,而他们差点就成了笑话里的一员。
凤瑾微微一笑,“你回府一看便知。”
刘山俄然站起来,伸出双手往凤瑾脖子掐去,却被侍卫抓住,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逼得他跪了下来,刘山不断的挣扎着,“凤瑾,你算个甚么东西,你们凤家是谋反的逆贼,不配坐皇位,天下事轩辕家的,是我大燕的,总有一天,我们大燕堂会杀光凤家的人,重振大燕——”
人群散去后,李屹和工部尚书何大人环绕在裴琇身边,何大人擦着额头的盗汗,心不足悸的说道,“相爷,您说陛下是不是用心挖坑给我们跳啊?幸亏相爷看破了陛下的伎俩,没有让下官和李大人出头。”
裴琇拂开他的手,“女皇不会这么做,她也不屑用这么下作的手腕。”
话音刚落,凤瑾走到刘昭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刘爱卿,你另有甚么可说的?”
裴琇先翻开了账册,是刘山的账册,内里密密麻麻的记录了很多东西,包含刘昭给朝中大臣送礼的记录,此中有很多重礼送来相府。
李屹抬高声音问道,裴琇深深的看了李屹一眼,“秘闻感觉秘闻要一败涂地了,如果秘闻败了,你当如何?”
凤瑾说着,看了跟在身边的沈文卿一眼,“文卿,你当一回先生,给诸位爱卿答疑解惑。”
“裴琇。”
刘御史如何能够是前朝欲孽,莫非女皇已经无计可施,只要指鹿为马,歪曲诽谤这一招了吗?
留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凤瑾的銮舆便回宫了。
刘山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神采死白,浑身抖成了筛糠,裴琇神采乌青,怔怔的望着火线的凤瑾,凤瑾唇边含笑,也望了过来,四目相对,凤瑾唇角的笑容扩大,那双凤眼里,明灭着熠熠光彩。